要的便是他这一句诺。
广成子瞥了他一眼,斥责道:“甚么教员?从今今后,我们唯有师尊,莫要健忘。”
过后,两人分开地府,也不急着回北海,一起徐行慢行,是打着要看遍山川美景的主张。
韩貅一挑眉。
当初为量劫蒙蔽心志,又有西方二圣在背后推波助澜,竟是一步一步走到现在这个局面,待他发明,毕竟已经退无可退。现在佛道渐有平分天下之势,燃灯的背走,更是一个明之昭昭的信号。他便是再如何白目,也已经明白,这确切一局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戏码,阐截之争,最后的赢家倒是佛门。
韩貅眼神一变,只听敖吉带着笑意的声声响起:“也真是不知地府这个鬼处所是有甚么莫名的瘴气,令我毕竟差了那么一线记不起要紧之事。不过,该是我的毕竟该是我的,逃也逃不开,看到这一幕,该记得的,不该记得的,我便都记得了。”
只听他轻咳一声,忍不住借此为本身徒儿杨戬廓清申明,末端道:“姑射神人根脚尚浅,修行日短,但做事的确是没话说。我那门徒就是个闷葫芦,若不是他特地修书将此事原委奉告,我那门徒,便恐怕要被我罚在灌江口关禁闭一百多年来思过。说到底他也是苦主,难为他如此知情见机,可见是个好孩子――至于教员,哎……到底是时移世易,人事易分。”
韩貅顺着他手指方向望去,却因为面前入目标气象而惊奇挑眉:
百般思路似流水般划过,元始扫了一眼下首神采不一的弟子们,道:“为兄天然是会言出必行,燃灯贪嗔计算,不堪为徒,阐教中早便没有这号人物,与他没有涓滴干系。广成子,你去,务必将为师的话带给世人。”顿了顿,他又闭上眼,“另有这琉璃灯,你送去净土,警告他,今后多做聪明观,修行先修心,渡业先渡己。”
“这是……”
“修行先修心,渡业先渡己。咳咳……”燃灯运功疗伤至一半,终因为心中几次涌动着此言,积郁于心,一口淤血哽在喉头,竟模糊有走火入魔之相,“师父啊,当日你一句‘贪嗔计算’,便几乎让徒儿走火入魔,现在这句话……倒是说到了实处!”
前面已经说过,燃灯佛削发之前为燃灯道人,为元始天尊座下大弟子,阐教副教主,代师布道于十二金仙,乃至十二金仙称其为“教员”,真可谓是“神仙班首,佛祖源流”。现在再次听到教员的名字,倒是在上门“踢馆”的通天教主这硬茬口中,十二金仙的态度顿时奥妙了起来。
――因为接下来,敖吉脸上就出现一阵奇特的笑意:“师儿,你看这处,可感觉分外熟谙?”
看着循环池中两人灵魄被分开,又模糊被一道红线牵记,韩貅心中欣然若失。
好毒的一句话,还要特特将燃灯的本命宝贝送到极乐净土,这是让燃灯的丑事公之于众。公然是不竭则已,一断绝情!
折扇抵唇,韩貅轻笑一声:“本来你便是那位大名鼎鼎,却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北海神若?哎呀呀,我觉得,这拜船埠一事,自古以来便无人能出河伯之右呢!”看敖吉眼中带起迷惑,他笑着解释道,“传闻河伯特地于百川灌河、秋水时节前去拜见,望洋兴叹,以己之俗气陋劣反衬若君广茂无边,如许的溢美之举,那个能比?貅不善言辞,又何必上门自取其辱呢?”
顺手一翻滚,敖吉回身浅笑:“怪说我当初在师儿在蛋壳中时便感觉面善眼熟,本来早前我那化身的棕熊精,还与师儿有这么一遭恩源……提及来,小师儿,你这个河伯当了这么好久,如何都想不起来,要来我北海处拜拜船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