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后似是明白刘宫侍要说甚么,轻笑起来,“本宫晓得阿爹担忧三皇女,无妨,三皇女无碍,只是恐怕要吃些苦头了,谁让她常日里不防备她那些豺狼豺狼般的姐妹,此次让她张长记性。”
说是这么说,这后宫几时能少了凤后的新衣服?缺了谁的也不能缺了凤后的啊!凤后三天两端裁新衣。
想到这儿,刘宫侍又想起了一件事。
刘宫侍此时倒也能了解,恐怕凤后是想说“衣不如新,人不如旧”吧?
这宫里的男人恐怕除了勾心斗角,就是整日策画着明天穿甚么衣服,配甚么簪子,戴甚么珠花吧?
“凤后说的是,您有本身的筹算老奴就不说这等绝望的话了。”刘宫侍神采缓下来,暴露笑意,“明天珍宝阁贡献了您一匹大红镂金的刻丝,那料子顶好,您要不要看着做身衣服?”
意义是凰帝既然要宠于无夜就宠吧,归正处于凤后的位子上,向来都与宠嬖无缘,归正得不到,又何必在乎?
三皇女已经长大,阿谁至高无上的位子才是他们终究的依托。
刘宫侍刹时明白,于无夜再受宠也是一个侍君罢了,没有皇女,就像无根的浮萍普通,万般宠嬖端赖陛下赐与,如果哪一天陛下窜改了情意,一脚踢开也是能够的。
“阿爹在想甚么?”看着发楞的乳爹,凤后不由得笑了起来。
他只是需求一个出来的由头罢了。
因而就像未出嫁的男儿般,过起了清闲安闲的糊口,十月怀胎生下一个女婴,方家正夫心疼儿子,更是将那女孩当眸子子一样的护着。
贴身的刘宫侍悄悄地走过来,为他披了一件衣服。
当年的事情他不是最清楚地,但于无夜在陛下心中的分量,他倒是最明白的。
曾家不比三大师族之一的方家,没胆量跟方家叫板,再加上那早死的女儿本就是庶女,为一个早死的庶女获咎方家就更不值了,因而也就顺水推舟,不但没有禁止,而家连嫁奁也都一分很多的给送了归去。说是即便婚姻不成,也就当结个善缘了。
现在他抱着目标心甘甘心的出来了,以陛下的性子,只怕是眼里再也容不下其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