唾沫横飞的,指不定又是在背后数落谁。
李文秀现在睡的床压根就是两条长板凳再加一块门板搭起来的,新屋里总不能还睡这么个东西。
李文秀也懒得去管她在背后嚼人舌根,反正自个儿老娘就是这么个爱憎清楚的人。
“那转头让你爸跟向前一起去。”
李文秀想着是不是能做点甚么,江水这小我人不坏,如果几千块钱就能处理的事,他决计是不会鄙吝的。
这本来就是一笔胡涂账,也不是李文秀一句话就能窜改的。
“还是等你有空了再说,再说了那边估计你还得着力,就老二跟老三那德行,十有八九撒鱼苗的事情还要你来做。”
李文秀没有多说,进了屋子,李日和跟李向前恰好下来,估摸着是弄完了。
跟刘金兰说话的是新屋前面江水家的媳妇,李文秀记得,如果不是他重生趁着马沓子涨价赚了一笔,那挣这个钱的应当就是江水。
现在刷墙,用的都是白石灰,刷干了风一吹,再搁屋子里点几天的熏香,等味儿散了就能住人,没那么讲究。
“这是小事,等你爸转头挑个时候,我们一起去县里。”
她也晓得二闺女聪明,大闺女休了学还不成惜,反正不是读书的料子,但是老二的成绩那是没话说。
一走近了顿时就晓得他是在数落石老二媳妇,看来肚子里憋着的那口气,不出了还是不利落。
这类屋子如果不上瓦,估计六七月份能把人活活给热死,不过前面半截子还是空着,留给娘老子晒晒东西。
只是现在必定没他甚么事了。
实在刘金兰说的也没错,家具店里卖的东西还真不如家里自个儿打的踏实,并且代价死贵死贵的。
“婶子,我看你家慧慧就挺聪明的,你如果把她送去学裁缝,搞不好就少了个大门生。”
李文秀一听他老子这话顿时就懵住了。
等刘金兰发话了,李向前天然就晓得该如何办。
家里土墙上贴的好几排满是奖状,不管是谁见了都要夸声好,内心得劲啊。
新屋里。
但是奖状也当不了饭吃做不了钱花,该掏的子儿一个都不能少,都穷得揭不开锅了,那里另有钱读书哟。
刘金兰估摸着是跟江水媳妇唠完了,听到儿子说要买床和桌子,脸拉了老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