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旁正站着两人,模样都甚是古怪,一看就不像是好人。一人极矮极胖,完整看不见脖子,脑袋像直接安在了肩上,像一个大肉球。五官更是长得古怪,像横着扯开了普通。另一人固然长像浅显,但一双眸子却亮的吓人,现下天气已晚,他的眼睛却如夜猫普通,幽幽的闪着光芒,一睁一闭又好似两团鬼火不住的明灭,让人不寒而栗。两人身后则停着一辆大马车。
但这些人却还是不说,被逼急了就摆出一副“如果再问就跳河的架式”,令狐冲无法之下只好放他们尽数拜别。
风萧萧却仍在喝酒,一口一碗,待祖千秋走到跟前,又已喝了三四碗。
令狐冲道:“鄙人复姓令狐,单名一个冲字。”
那夜猫子似的人施礼道:“小人计无施,见过令狐公子、非非蜜斯。”然后才看向祖千秋说道:“大伙都已经到了,时候就定在明日此时。”
令狐冲想将这些礼品全都封存,待今后查明出处,再归还归去。
令狐冲笑道:“这位兄台,你并没咀嚼,安知是好酒?”
令狐冲惊奇道:“开封船埠那些送礼之人,便是诸位调派来的了?”
风萧萧却知祖千秋定然不会无缘无端来此高谈阔论一番,必定是另有启事。公然,当酒足饭饱以后,祖千秋却并未分开,而是仍在与令狐冲议论酒经。一向到明月高挂,深夜时分,听得岸上有人喊道:“祖千秋,令狐公子和非非蜜斯可在船上?”
他拱了拱手,道:“多谢众位武林豪杰汲引风某。”,然后伸手一指令狐冲和曲非烟,道:“但风某此行确有要事在身,实不敢担搁。就让他二人前去吧。”
令狐冲有些对劲的说道:“那是你不肯用心学琴,几天下来一首曲子也没学会,不然婆婆定会一视同仁的。”
风萧萧欣喜道:“恰好行船古板,你快来弹上几首曲子,以解沉闷。”
计无施俄然大声打断道:“当日金盆洗手之会上,风大侠一剑降服余沧海,仗义喝退嵩山派,侠名早已传播于天下,我们大伙儿也是佩服万分,早就想见上一见,还请一同上路。”
曲非烟闻言,好似乍起的小猫,一下子跳了起来,指着祖千秋呵叱道:“你……”才说了一个字,就被风萧萧扶住了纤腰,身子不由的一软,顺势坐了下来。
那墨客渐渐踱将过来,深深一揖,说道:“晚生姓祖,祖宗之祖。当年祖逖闻鸡起舞,那便是晚生的远祖了。晚生双名千秋,千秋者,百岁千秋之意。不敢就教兄台贵姓大名。”
祖千秋、老头子、计无施都是大喜,令狐冲虽仍然有些疑问,但他信赖曲非烟不会害本身,便扭头问道:“师叔你看该如何?”
令狐冲迷惑的望向了曲非烟。
祖千秋忙道:“这位兄台你……”
祖千秋如何看不出风萧萧不想与本身交友,也不再理睬他,与令狐冲论起酒来。他言语滑稽,又确切有真才实学,一番“美酒配好杯论”让人叹服不已。就连对他甚为不满的曲非烟都听得津津有味,不时的应合几句。
这些人持礼甚恭。带来了一些礼品。精美点心、贵重药材、随身配饰、金锭银锭,固然数量未几,但种类却很多,明显代价不菲。
风萧萧笑道:“能相逢品酒已是有缘,又何必体贴姓甚名谁这些小事。我对酒道知之未几,但我这师侄倒是其中妙手。不如你们论酒道以作酒菜,让我好好咀嚼就是了。”
又过了一日,当船快驶到兰封之时,有八名大汉骑马送来了十六坛好酒。这一下连令狐冲也忍不住了,当即翻开酒封,就要尝尝美酒。
风萧萧拱了拱手,笑道:“美酒倒入胸膛,变成豪气冲天。如何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