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萧萧转向曲非烟问道:“那位‘婆婆’送给你的又是甚么呀?”
祖千秋忙道:“这位兄台你……”
祖千秋将折扇收拢,冲着风萧萧一比,说道:“如此喝酒,如同牛嚼牡丹,岂不成惜?”
曲非烟嘻笑道:“只是一些金饰之类的,远比不上送给令狐师兄的这般贵重了。”
风萧萧欣喜道:“恰好行船古板,你快来弹上几首曲子,以解沉闷。”
那祖千秋道:“姓得好,姓得好,这名字也好!”一面说,一面从跳板走向船头。
令狐冲奇道:“祖兄为何如此说?”
三人转头望去,见到一个落魄的墨客站在岸边,背着一个麻袋,手中摇着把破扇,正用力冲着船上一阵猛嗅,喊道:“公然是好酒!”
祖千秋呐呐道:“这个……这个……我不能说……”
风萧萧也有大半年没有沾酒了,这十几坛又是可贵的佳酿,光是闻到酒香便已让人熏熏然了。他也有些按捺不住,干脆叮咛船家明天不再出发,让他们去中间树林打些野味下酒,又叫厨娘去烧几条大鱼。
那大肉球一样的人嚷道:“令狐公子、非非蜜斯,小人姓老,名头子,你们叫我老头子就行了。比来江湖上都在议论两位的大名,大伙儿得知二位要到了附近,纷繁想要前来拜见。有好多位岛主、洞主都已经二三十年没有路过面了,现在全都聚到了五霸岗,特遣我们来驱逐令狐公子和非非蜜斯。”
祖千秋别离指了指令狐冲和曲非烟笑道:“你们总算是到了,他们两位都在这里。不知那边筹办好了吗?”
风萧萧却知祖千秋定然不会无缘无端来此高谈阔论一番,必定是另有启事。公然,当酒足饭饱以后,祖千秋却并未分开,而是仍在与令狐冲议论酒经。一向到明月高挂,深夜时分,听得岸上有人喊道:“祖千秋,令狐公子和非非蜜斯可在船上?”
风萧萧拱了拱手,笑道:“美酒倒入胸膛,变成豪气冲天。如何可惜?”
这些人持礼甚恭。带来了一些礼品。精美点心、贵重药材、随身配饰、金锭银锭,固然数量未几,但种类却很多,明显代价不菲。
令狐冲想将这些礼品全都封存,待今后查明出处,再归还归去。
令狐冲见状大为欢乐,他本就放荡不羁,当下也不顾身份,与风萧萧拼起酒来。
风萧萧与令狐冲都是酒量奇大,喝到半途便换成了大碗。两人连喝十几碗,都感觉利落至极。
而令狐冲获得过绿竹翁悉心指导,于酒道上的学问已实在不凡,早知这酒是六十年摆布的,但想只凭闻闻酒香就晓得详细年份倒是不能。晓得赶上了高人,欢乐道:“兄台如果不嫌,便请过来喝几杯如何?”
祖千秋、老头子、计无施都是大喜,令狐冲虽仍然有些疑问,但他信赖曲非烟不会害本身,便扭头问道:“师叔你看该如何?”
令狐冲猜疑的问道:“我在江湖上又有甚么名声了,值得让大师这么待我?”
风萧萧点头道:“我们与众位素不了解,不敢叨扰,几位还是请回吧。”他早就筹算让令狐冲交友这些人,现在只是故作姿势罢了。
那墨客点头晃脑的说道:“你我素不了解,萍水相逢,一闻酒香,已是滋扰,如何再敢叨兄美酒,那是千万不成,千万不成。”
令狐冲惊奇道:“开封船埠那些送礼之人,便是诸位调派来的了?”
曲非烟不爱喝酒,浅浅的尝了一口便不再喝了,只是不时的偷瞄徒弟一眼,她从未见过徒弟如此豪放的模样。感受小脸有些发烫,低头看着映在酒杯里微微泛着红晕的俏脸,本身也感觉甚美,不晓得徒弟有没有重视到。想到这里,不由得连身子都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