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不群深深看了风萧萧一眼,道:“现在本门危如累卵,我但愿三位能放下成见,重回华山派。我情愿把大厅之上的‘正气堂’牌匾,换成本来的‘剑气冲霄阁’。”
剑宗三人都是一脸难堪,但并未出言辩驳,跟着两人进到阁房。屋内装潢简朴,只要一张书桌和几把椅子。岳不群叮咛弟子又搬来几把椅子,然后叮嘱他们不要靠近这里。
岳不群面露难色,宁中则倒是叹了口气。
岳不群上前几步,向地上的断剑看了一眼,也是哭笑不得。谁曾想,就这一把烂剑,差点害得华山派灭门。定了一下神才开口说道:“风兄,要不我们再来比过?”
风萧萧笑道:“岳掌门,我既已认输,就毫不会忏悔。现在我们各胜一场,下一场就由封师兄脱手。”
剑宗三人都是惊奇非常,实没想到博得华山比剑的气宗,竟然会落到如此境地,比之剑宗的环境也相差无几。
封不平与成不忧神采微变,对视一眼,封不平开口问道:“那剑、气之争又该如何?”
待弟子都出去后,岳不群咳嗽了一声开口道:“实不相瞒,我华山派已到了存亡存亡之际,随时都能够被灭门。”
岳不群听后心念转动,点点头说道:“不管如何,当年两宗之争导致本派式微,现在倒是不能再争下去了。”
世人却都点头感喟,岳不群道:“二者都为主,那便是说二者都不是主。所谓‘纲举目张’,甚么是纲,甚么是目,务须分得清清楚楚。当年本门剑、气之辨,曾闹得天覆地翻。你这句话如在三十年前说了出来,气宗当然要杀你,剑宗也要杀你。你说气功与剑术二者并重,不分轩轾,气宗天然以为你举高了剑宗的成分,剑宗则说你混合纲目,普通的大逆不道。”
封不平猛拍了一下扶手,怒道:“真是无稽之谈,我华山派立派数百年,威名赫赫,岂能并入别派?”
岳不群剑上的劲力越来越大,脸上紫气满盈,银色的剑光有如铺天盖地普通。而风萧萧的暴风快剑也是越用能力越大,青色的剑光与银色的剑光缠斗不休,很快周遭的桌椅已被粉碎殆尽。
世人都是满脸黯然之色,沉默不语。
风萧萧晓得这是华山剑法中表示规矩的剑式,笑道:“岳掌门客气,我来了。”说完抢步上前,发挥起“暴风剑法”,剑光重重,尽是吼怒的风声。
风萧萧接口道:“不是前后的题目,弟子入门先要打熬身材,磨练意志。然后才气学一些入门招式,待练的谙练后,再观其品德、资质,传授其一门内功。内功修炼到必然程度,才可传授其更加高深的剑法。用如此体例传授弟子,而不是纯真的练气、练剑。信赖多少年后,就不复剑、气之争了。”
封不平双眼精光一闪,冷声道:“真是岂有此理。”
岳不群低头思考半晌,终究开口道:“如此也好。”
风萧萧的内力要比岳不群稍差一些,但相差并不大。岳不群决没有才气震断他的长剑,当然没也推测竟会呈现如此环境。他收剑不及,眼看就要刺死风萧萧。心中大惊,心道:“如果失手将他杀死,别说还想光复剑宗,连华山派明天可否保全都难说了。”
宁中则点头起家道:“看来是你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岳不群本来满脸笑容,听得此言,以他的城府还是呆了一下,才旋即笑道:“原该如此。”
剑宗三人齐声喝采,宁中则也是双眼迷醉的看着岳不群,明显是想到了他当时的风采。
岳不群摇点头说道:“自从恩师去世以后,偌大的华山,竟然只剩下我和师妹两人。我从当时起每日战战兢兢,恐怕有人闯上山来,而我又没法抵挡。直到修炼紫霞功有成,师妹武功也有了必然火候,我才敢下山。”岳不群满脸倦怠之色,宁中则也是摇点头,似是想甩开那段不堪回顾的影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