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中心安设着一座案几,上面有些瓶瓶罐罐,更有一些锦盒由丝绸包裹,保存得非常妥当,应当是一些贵重些的药材,另有一根燃香摆放,也不知作何用处。
很快的,二人来到矮山近前,从近处看,山势不缓不急,高约百丈,一条碎石小道蜿蜒而上,四周密林苍翠,昂首望向上方山颠,模糊能看到一些屋舍虚影,整齐不齐。
石阶并不常,走了数十步就达到底部,暴露一个三丈见方的石室,石室墙壁上还是嵌着那些珠子,乃至上方也有,只是这石室空间不小,勉强将全部石室的内部映照出了个大抵。
“好咧!”壮汉一咧嘴,牵动脸上横肉,暴露满口黄牙。
再看四周的莹莹亮光,白歧利诱了,有这些珠子照明,还需这两个烛台何为?
“小子挺灵敏!”老者重视到白歧眼中的异色,又是开口了,这是他说出的第二句话。
白歧心中略有不安,面上却未曾透露半分,出于对本身肉身的自傲,也未感遭到多少惊骇之意,反而有些猎奇起来。
现在压抑着心中的镇静,老者携着白歧直接进入那栋最高的木质修建当中,借着一丝空档,白歧偷眼一瞄,只见正门上方挂着一方烫金匾额,上面歪七扭八地写着三个大字‘魁筹殿’,见此白歧虽心境未平,却仍忍不住有些想发笑。
这些珠子晶莹剔透,莹莹发光,每一颗亮光都不弱,足以照亮丈许范围内的通道,是以每隔一段间隔墙壁都会嵌有一颗。
“仿佛是哦,好了,没啥事了,等换岗了咱哥俩再去好好喝上两杯!”前一个山匪挠挠头,仍有些迷惑,但转眼便豁然了。
没有了持续察看的心机,白歧开端扫向四周,当他目光掠过两侧的墙壁时,募地心中一动,出现一丝迷惑,只见两侧的墙壁上皆安设着一只铜制烛台,上面没有插上蜡烛。
心中升起一股警兆,白歧一个激灵,复苏了几分,一手扶着墙壁,挣扎着就要跑出密室。
说是锅实在也不算锅,看其表面圆不圆方不方的,没有鼎耳,大要更是坑坑洼洼,有大小斑点和浅坑密布,显得非常粗糙。
“心性不错嘛!”老者桀桀怪笑,他大要上未看向白歧,却一向暗中重视着他的神采,现在开口,透着几分愉悦之意,似有甚么令他镇静的事即将产生。
空中合上后,本来乌黑的石阶通道,四周的墙壁上竟逐步出现了亮光,这光芒温和,一道一道莹莹生辉,透过这光辉细目去看,内里是一颗颗透明的珠子。
随即不再开口,老者制着白歧走向左边的墙面,在白歧惊奇的目光下,一掌按在了烛台上,那烛台在老者随便一按下,竟连同烛台后的石砖一道缓缓退入墙体,堕入此中。
咔咔~
看到这些东西,白歧这才认识到这里竟是山贼窝藏污纳垢的藏宝室,这些在他眼中数量庞大的财物,无不是这帮强盗打劫而来,其上蘸着多少人的鲜血,想到这里,白歧便心中发闷。
青烟袅袅缓缓升起,在没有一丝风的密室里,烟丝笔挺,凝而不散,飘向上方,遇见石壁禁止窜改方向,向着四周散开,很快的充满了全部地下密室。
这二人说话之际,干瘪老者早已带着白歧进入了盗窟,之前带起的一阵风,恰是因这老者的快速,这两名山匪只是平凡人,连武功都不会,仅是仗着霸道的脾气和一副狠劲儿罢了,能看获得他二人的身影才见鬼了。
嘎嘣一声轻响后,身后传来机括的咔咔声响,空中震惊,间隔二人身后数步的位置,石质空中竟缓缓裂开,向着两边分离,暴露一道延长向下的门路,竟是一条密道。
‘魁’应是‘魁首’的意义吧,这‘筹’大抵是取的‘运筹帷幄’中的‘筹’字,只是这‘殿’嘛......也忒寒掺了点,这帮匪盗除了凶恶,脸皮也是够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