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这么不谨慎?还好伤口没有裂开,不然手术就白做了。”时皓宇职业使然,语气略有指责。
他们走至长廊的绝顶,墙壁凿出的窗户灌进冷冽的风,秦绍恒苗条的手指从烟盒弹出一支卷烟,扑灭,廖廖升起的烟雾被灌出去的风吹散。
沈准期坐在床边,身子本就衰弱,任由时皓宇层层松开已经渗血的纱布,锋利的疼痛垂垂清楚起来,她受不住倒吸一口寒气。
等候的回应好久没有反应,萧惠恩的心慌慌燃,策画着胜算多少,该如何说些更加得体的话。
病房里,萧惠茹还是保持着本来的姿式,抱住全部身子,神情懊丧。
夜幕沉沉,仇恨的因子在夜色里氤氲收缩。
她话刚说完,眸光凝着秦绍恒神情的窜改,但他的神情本就让人捉摸不透,这一下,萧惠恩的内心也没了底。
很快,护士就带着药和纱布,走了出去。
视野里,秦绍恒的身影渐渐淡去,直至消逝在焕白的灯光下,萧惠恩拿起手机,拨通一个号码,电话很快被接起,“帮我发张照片给沈准期,做得埋没些,不要让她查出来源。”
沈准期醒来的时候,病房空荡荡就她一人,点滴已经撤去,她感受口有些渴。挣扎着起家,衰弱的身子闲逛了两下,才站稳,不谨慎扯动受伤的手臂,挣出一丝血迹,在洁白的纱布晕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