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从速命那费涉将他小儿带来,那费御桁不过十个月大小,在奶妈怀里滚来滚去哭闹着被抱了过来,刚一见潘无双,俄然便温馨地再也不动。
“潘无双!”费涉心头大乱,本身一时胡涂和那空净师兄弟灭了纯阳观,内心一向怕都城来人查问,现在这潘无双俄然到来,可如何是好,“可如何是好……”
“俗务缠身?我看是佛务缠身吧!”潘无双嘲笑一声,“好你个费涉,好大的胆量,竟然敢勾搭妖僧毁我纯阳观,莫非你不晓得擅自礼佛、毁灭道藏是诛九族的大罪么!!”
无锡一听心下大喜,他正怕佛门寻仇,如果能跟着潘无双,抱上杨常见这条大腿,那就安然很多了,当下对着潘无双一揖到底。
无锡在一边看着,不由得睁大了眼睛,费涉这时狼狈的模样,那里还像是一个封疆大吏。他同时也对地仙界国度中教派力量对世俗政权的无上权威有了更深切的熟谙。
他从客堂主桌上走到门口,又走回坐位坐下,几次走了好几次,门子大气也不敢出,只是在那边等候他发话。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高树等世人看到火工们,早就“儿啊孙啊”地捧首上去哭做一团,竟是一个也没少了。
“果然是如此暴虐!”无锡也只是想没搞清楚事情,总要弄个水落石出,想不到这空净空智竟然使得是计入彀,不管与纯阳观之争是胜是败,只要这水钵虫不被发明,道门的恶名都会遗臭在外!
不一会儿,纯阳观中的火工杂役们便被那门子带着来到大堂之前,无锡上眼一瞧,众火工固然面色惨白,但身上却没有甚么伤痕,心下方好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