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半偈道:“他说甚么便是甚么?你如何晓得他真是金身罗汉派来的?”
孙履真听了笑道:“师父被那猪守分惊骇了,他是金身罗汉沙师叔派来的酒保,如何能够不是好人?”
却说这流沙河乃是个生金养圣的河,因为没有舟船来往,以是河水中哺育了无数的鼋、鼍、蛟龙,凭着弱水天险,也算生生乐道,日日在水下成群结队地游戏。孙履真这一顿撒火的棒子砸来,有些遁藏不及的河中水族只要挨上一分,不是被擦伤了鳞片,便是敲伤了贝壳。
刘半偈摇点头:“我虽无半点神通,但读佛经知佛力,凡是佛菩萨尊者行动,必有祥光瑞蔼,就算是低一些的,也带着一些暖和朴重之气,但是你看这和尚满脸暮气,阴气森森,凄惨痛惨戚戚的模样,倒是不像个好人!”
孙履真听了急道:“师父啊,若如你这般思疑人,则天下寸步也难行了,这要甚么时候才气到灵山!!”
孙履真大怒道:“胡说!方才目睹一个沙弥和尚,和我师父到河中就不见了,你如何说没有?莫非是你将那和尚和我师父给害了?!看来不打你几百棍子你是不会招认的了!”说罢又要举起金箍棒去打。
孙履真没好气隧道:“你是甚么毛神,也赶来问我,我不是大圣,我乃孙小圣是也!”
刘半偈看看没法,又仗着本身深藏的神通,便大着胆量道:“如此也罢,我就信你一次,坐那蒲团渡河便了。”
那和尚和刘半偈孙履真打了个照面,不待二人号召,便上前一步开口对刘半偈道:“教员父,你莫非就是那东土大汉差往西天灵山见我佛求真解的刘半偈么?”
沙弥道:“师父存候心,金身罗汉昔年久住于此,深识此河水性,以是尽皆传授于弟子,叫弟子渡师父你畴昔,也可算作往西天而去的第一功!”
他越是焦急越是烦躁,早止不住在半空水面之上舞起金箍棒来,一面喃喃自语,一面将金箍棒从东边直打到西边,从南边又直打到北边。
刘半偈与孙履真对视一眼,道是无妨,便依言一同进了那庙,只见那庙中惨暗澹淡,空空落落,连一件器具都无,均是心下迷惑。
沙弥与孙履真均是欢乐,遂取了蒲团扔在水上,请刘半偈上去。
沙弥急道:“如何行不得,且看着。”一边说着一边就跳到了水面上,真的直如脚踏高山普通,又如同在一层篷布之上滑行,不一时便去的远了。
刘半偈还是不语,心下迟疑,那边孙履真猴性发作,早跳了起来:“师父,西行日程甚急,你还踌躇怎的,莫非真信不过沙师弟么?”
河伯道:“本来是孙小圣驾到,小神就是本河的河伯,因为本日俄然水族动乱,见小圣怒打河水,不知何故,是以动问,此乃我职责地点,倒也不是与小圣难堪。”
孙履真道:“要不是金身罗汉派来的,如何能晓得流沙河如此详细?”
“你固然不是扯谎,但是这御流行水的体例,我向来没听过啊,看起来有些傍门左道,说实话我有些惊骇。”刘半偈道。
沙弥道:“这也不难。金身罗汉传了弟子一个御流行水之法,只消走到上面,随波逐流便悄悄畴昔了﹔若强自挣扎,运气使力,反而有些繁难。”
刘半偈听了无法,只好跟着孙履真和沙弥走出庙来,一起到了河边,此时那河水更显凶暴,真是好一道恶水,只见:
河伯听了沉吟道:“小圣啊,这八百里流沙河,千年前或许另有些不学好的水族,但自从金身罗汉皈依佛门,往西天拜佛求经,证了金身正果以后,这条河便成了生金养圣之地,凡发展的鼋、鼍、蛟龙,皆有佛性,但却也并未窜改和尚之说,小神我也不晓得甚么沙弥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