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龙不解,问白诺,白诺却缩着脑袋持续看,并不再说。
“皇上既说这是家事,那么臣妾是否有权干预?”
顾垣之此言若放在平常百姓家倒是起不了甚么大风波,这世道本便能够男男通婚,只是男人没法生养,职位仍不如女子,以是,家不分大小,均是女子为妻,男人当为妾。有的不那么在乎的,比如应子珏,也可男报酬妻,但放在王谢望族倒是行不通,更别说,这女子还是当朝皇后了。
“这点小事,还是不敷挂齿的。”白诺见御齐风节制住结局面,点头道。
这话明显是对那丞相说的,这一点,白诺倒是佩服他,古来帝王或多或少因着顾忌丞相,不敢过分冒昧,眼看着忠臣,爱人,接踵死去,哪怕最后成了明君,大权在握,又能如何,落空的老是落空了。
白诺点头的同时看着顾垣之,他的眼睛渐渐的移到那张所谓的药方上,猛地一瞬,白诺从他那双风情万种的丹凤眼里看到一丝渗民气骨的杀气。
“来人!”
首当其冲持反对定见的不是丞相,而是那些所谓的言官们,杂七杂八的说了很多,但白诺给他们总结了一下,用了那么多修辞伎俩,他们只想申明一句,那便是,“顾垣之是死囚,这又是在朝殿之上,他一介男宠,无功知名,哪有站着受审的端方。”
从这震惊中率先反应过来的是丞相那老头,立马就跪了下去,口中所言不过故事集里头写的那些耳熟能详的段子罢了。
白诺再也忍不住,直接飞起来坐在那金龙的背上,弯着爪子将它的龙角猛的一扯,疼的金龙顿时嚎叫出声,摆布扭捏着身子,势有不把白诺摔下来不甘心之态。
白诺终究明白为何云伊要让他庇护好顾垣之了,瞧着现下的局面,顾垣之几经翻转就能将皇后置于死地,再一翻手又使那位丞相进入绝境,那些能令人毙命的证据和俄然一边倒的人脉,在瞬息间转向另一方。
“你既为神兽,也知顾垣之是被诬告的,那你禁止或者挽救,都是能做到的,为何不做?”白诺诘责道。
好笑的是,有些正欲撞柱子的官员,因为禁止之人被震的松了手上的力道,使得他们本是逢场作戏,哪知真的一头栽了上去,痛的个呜呼哀哉。
但白诺算是看明白了,朝中世人,不管文官还是武官都巴不得顾垣之早点死,传言,宦海中,文官与武官一贯分歧,在这件事上倒是采纳了分歧行动,也不知这顾垣之究竟碍着他们甚么了,别的不说,此人长的不错,哪怕是放到宫门口站岗撑撑门面也是能够的。
现在,戏看完了,该撤了,但是,白诺才刚动一下身子,就忽见大殿阴云密布,黑压压的乌黑了一片,殿门更是猛地一关,周遭充满着令人胆怯的杀气,顷刻间,统统人和物都被定住。紧接着,一双阴鹜的眼睛从人群里飘了出来。
白诺站起来踩在它的龙脊背上,用力儿的顿脚,跟撒气似的嚷道:“你觉得我情愿充当保护,你觉得我情愿救顾垣之,我是被逼无法,这是大腿对我的叮嘱,大腿还被抓走用来威胁我,我担忧他,你觉得我内心好受,我已经够烦了。”
接下来一应诸事,便进了正题,白诺想要出来听的更加详细,却不得不昂首无法道:“你到底要扒着门口到甚么时候?”
御齐风此言,传了出去,必将会落下一个不太好的名声,但是,这位御齐风或许晓得,名声这类东西是不能当饭吃的,而面前人没了可就是真的没了。
不知是出于都是植物何必自残的本质事理,还是白诺的话实在说的太动人,那金龙竟不再禁止,停下了闲逛,载着白诺直接飞入了大殿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