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盆是我的,谁他妈都别和我抢!”
“表哥,你买亏了,实在我那行李值不了这么多钱。”朱繁华乐呵呵地拿着一百块大钞,眼神有些放光。
“帽子也摘了!”
他看着,摩挲着,谨慎翼翼地把一百块折叠起来,解开本身的裤腰带,又谨慎翼翼地把一百块塞进本身内裤内里的暗袋。
只见朱繁华戴着一顶绿色的束缚军软帽,把被褥卷成麻花卷,连带枕头,脸盆,茶缸另有毛巾,牙刷,乱七八糟的东西捆绑在一起,变成一件超庞大的行李,然后,再把这装点了乱七八糟“麻花卷”的超大行李背在身上。
一帮打工仔脏话连篇,疯抢那堆褴褛。
“表哥……”
宋志超忍不住用手指用力儿揉了揉太阳穴,他发明本身一向以来都低估了这个便宜表弟的“智力”。
“这些都很有效啊。你看,这脸盆是用来洗脸的,毛巾是用来擦脸的,这茶缸除了能刷牙,还能喝茶,另有这袜子……”朱繁华从兜里翻出一大把臭烘烘的袜子,搁到鼻子前闻了一下,忙捂着鼻子:“固然还没洗,却还都能穿---像这类尼龙质地的,市场上要一毛五一双呢!”
“表哥,你看我如许还行吗?我本来还想把那仨罐头瓶也带走的,可就是装不出来。”朱繁华有些遗憾地看了看那三个摆放整齐,不幸巴巴,本来是装本身小杂物的生果凤梨罐头瓶子。
看着丢下一大堆的东西,朱繁华神采变得丢脸,固然不敢辩驳,却撅着厚嘴唇子,一脸的不甘心。
实际上这个年代像朱繁华如许的“神经病”另有很多,一辈子没打仗过期髦东西,瞥见会跑的小汽车就恋慕的不得了,觉得那只要带领人能坐,当本身坐上的时候,那种满足和高傲的表情是无以复加的。
宋志超咬咬牙,指了指那超大“麻花卷”:“先把这玩意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