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中间病床的家眷是小我高马大的壮汉,听到这话也没想到高义一条腿摔断了压根逃不了,上前就把他按在床上:“护士,就是他抢了别人的拯救钱?”
窗外一道肥胖的身影背对着坐在窗台上,他双脚悬在半空,两只脚一前一后荡来荡去,看起来好不安闲。
“那当然。”小护士换完衣服一把拉开窗帘,摸了摸挂在胸前的玉佩,满面笑容地出去了。
高义这已经是第三次转头确认身后甚么东西都没有,他低声谩骂了一句,看到脚边的易拉罐,猛地用力踢飞出去,只听“呯”地一声,远远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接着四周的一栋住民楼前后亮起了五六盏灯,妇女的叫骂声不甘示后也传了过来。
一个跌跌撞撞的醉汉劈面走来,他没有躲开,那人直接从他身材里穿透走了畴昔,他一点也不奇特,淡然地站了起来,身影垂垂飘走。
农历八月十五,中秋节。
最是百口团聚的好时候,一天热热烈闹下来,近十二点时,街道上人声渐少。
高义早被人按在床上转动不得,内心气极废弛,只觉倒了八辈子的霉,内心倒是半点忏悔也没有,恨恨地想着等他出来,必定要这群人都雅。
要说这不做负苦衷不怕鬼拍门,高义此人,在这片旧城区土生土长,劣迹那是大家数得出来几项。打小就是题目儿童,偷鸡摸狗不在话下,地痞恶棍算他一个,打斗斗狠——倒是不太狠,总惜着命,少了狠劲和戾气,以是人家玩黑的也不带他。
他爸被他气得半死躺在床上时是这么说的:“这混小子,我是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如何都教不好啊!可你要让他做那些子作奸不法罪大恶极的事他也没阿谁胆量做,堂堂男人汉,一点气性也没有,我如何生了这么个没用儿子!”
高义比来特别不顺,上头人交代下来的事没一件办好的,惹了一肚子火不说,出去找妞泄火正巧碰到扫黄的,吃紧忙忙逃了出来,在路边小摊买包烟,还没扑灭吸上一口,不晓得谁把马路上的下水道盖掀了起来,路灯也可巧闪了闪,直接熄了,黑灯瞎火的,他一脚踩空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