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此时双眼堕泪,跪在地上苦苦要求:“求圣上救救我不幸的漠儿、救救他吧!”
宫女寺人们为了不打搅圣上安息,便都到书房外服侍。
就在半睡半醒之间,天子忽听耳畔有人呼喊,睁眼观瞧,只见本身已身在御花圃太液池边了。正惊奇间,只见一女子头戴金色凤冠、身着金色凤袍穿花拂柳而来。却并不靠近,只是摇摇下拜以后便站在一丈开内里色忧愁地看着天子。
离了贵妃的宫殿,天子回了御书房,想起漠儿的景象内心倍感凄恻。又因克日茶饭不思、寝不安枕,故而一时候便觉身材疲惫得很。由小寺人服侍着躺在书房的榻上想小憩半晌。
天子欲搀扶于她,又不得上前,心中焦心道:“我怎的不想救漠儿,但是宫中太医都已诊治过了,这些杏林妙手都毫无体例,朕为此事已愁得食不下咽,寝不安枕。朕,已是无可何如了。”皇后抬起泪眼,目光中透出乞怜之色,“漠儿另有救,只是……”天子闻听此言心中大喜,孔殷说道:“梓童快说,谁能救漠儿!”“药王洛深城……求圣上速速派人……寻他……”话未说完,一股旋风高山而起,卷起皇后的身影,扬起的落叶灰尘竟扑到天子脸上迷了天子的眼,天子不由大呼:“梓童!”便忽地醒了过来。
天子脑中轰然一声,这明显是本身日思夜想的皇后啊!怎的就记不清了呢?他仓猝上前几步伸脱手想去握皇后的手,皇后却急退了数尺。天子心中一痛,“梓童,朕自你拜别日夜思念,怎会忘了你?你,莫非是见怪于朕?”
天子见她文静端丽更胜生时,又哀婉抽泣,不觉心疼得紧,便要上前搀扶。皇后仓猝再次退后,“圣上,非是臣妾对圣上心有怨怼,而是阴阳有隔,恐伤了龙体。时候有限,我便简短截说。”说着,轻飘飘来到了池边的凉亭之下,“十一年前,有人设想在此处用西域奇毒害我晕厥早产,导致我儿自一出世便身材衰弱、蒙受折磨。现在漠儿又被人下了无解之毒,已是命悬一线了。”听她如此说,天子心中一惊,“梓童快说,是谁关键朕的漠儿?漠儿又是中了何毒?”皇后淡淡苦笑,语气却非常果断:“臣妾已是泄漏了天机,为了我的漠儿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入十八层天国我也毫无所惧!但是臣妾是真的不知啊!”天子沉默了。
天子只感觉这女子甚是面善,却想不起究竟是谁。便问道:“前面那女子倒是何人?”女子听闻凄然一笑,“臣妾与圣上恩爱十几年,现在别离仅仅三年,圣上便将臣妾弃之脑后,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了么?”
皇后低首垂泪道:“臣妾自是晓得‘无情最是帝王家’,但是圣上对臣妾十数年来恩爱恭敬,此生臣妾并无所憾。此次冒罪前来惊扰圣驾,只是为了我那薄命的漠儿啊!”说到这里竟哽咽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