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岫喝了杯热茶,坐在窗前,冷静地看着小福子在院子里扫着粉白的花瓣,俄然记起了甚么,问身边的惜月道:“今儿是初几了?”
春寒料峭,山顶的风还是很冷硬的。本来流月和惜月要为良岫穿上狐皮的大氅,良岫却感觉,祭奠亡母,怎能穿得如此富丽奢糜而对母亲不敬?因而让两个侍女为本身找来当年在嵯峨山白云观穿过的一件纯红色道袍,内里披了一件银灰色绵大氅,头上的发髻拆散了,瀑布般直直地垂在腰际。发钗、耳环、手镯一应珠宝金饰十足卸下。
俄然,一只枭鸟在远处的深林中收回一阵冷冷地嘲笑,让良岫回到了实际。拈起一炷檀香对西方遥拜,心中冷静祝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