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瑾年点头道:“跟我走,我们报仇去!”
潘氏看得眼皮直跳,她暗恨本身看走眼了,没想到谢氏那么个面人,竟然生出了个狼崽子。
阮瑾年看着潘氏红润的神采,想到闭着眼睛再也不能够和顺的叫她百龄的母亲,心中仇恨的烈火烧得她血液沸腾。她看着粗使婆子摁住了潘氏,端着药一步一步的上前,从丫环手里接过勺子撬开潘氏的嘴,顶着她嗓子眼,把满满的一碗药灌了下去。
小丫头机警的接过药,去耳房熬。
阮瑾年冷着脸又号令道:“把庄子里的粗使婆子都叫来。”
阮瑾年摸着火辣辣的脸,看着阮安,眼睛酸酸的。她不想在阮安面前暴露她脆弱的一面,昂开端冷冷的讽刺道:“传闻祖母病了,我送了碗刮寒药来。如何,父亲大人感觉我不该孝敬祖母。”
钱大夫当即把药箱抱在怀里点头道:“女人,这药不能乱花,会出大祸的。”
青鸾满脸都是泪水,看着谢氏道:“莫非太太就如许白死了吗?”
潘氏被捏着嘴满脸惊骇的啊啊啊啊乱叫,阮瑾年一松开手,她再也沉不住气喘着气,谩骂道:“阮瑾年你这个小贱种,跟你那短折的娘一样不得好死。”
厨房的人送来了午餐,有阮瑾年和阮瑾厚都喜好吃的豆腐鱼,有给阮瑾厚补身子的牛乳羹,另有阮瑾年最喜好吃的烤辣椒。
潘氏看到阮安扇阮瑾年的耳光,正心花怒放着。阮安不敢置信的看了眼阮瑾年,已经冲出了院子。
阮安上前拉她,粗使婆子机警的拦着他,劝道:“老爷,老太太得了风寒,女人孝敬,给她送来了刮寒药。”
她朝着康嬷嬷叫喧道:“打死她,给我打死她。”
阮瑾年看着他的背影嘲笑。她转头看到一身白衣弱不由风的潘二姐和满面怒容的潘兰,想起水池里的那一幕,走上前朝着潘二姐肚子狠命的踹。
阮瑾年走出正房,小小的身子笔挺的站在庑廊下,严肃的道:“你们都是太太从死阎王手里买返来的,现在主子被人害死了,你们该如何做?”
阮瑾年看也不看他一眼,带着粗使婆子直奔潘氏而去。
康嬷嬷从速抵挡起来,粗使婆子给了她一拳,威胁道:“诚恳点。”
小丫头端着药跟在阮瑾年身后,一群人气势汹汹的朝着潘氏住的院子而去。
屋子里又是一片哭声。
潘氏那边关了院门,粗使婆子们一起打了出来。
潘氏看着阮瑾年端着药出去,既惊骇又凶恶的道:“阮瑾年,你这个不孝女,你想做甚么?”
阮瑾年低下头眼泪流了一脸,她看着阮安眼神如同万年化不开的寒冰,冷然的道:“爱我的母亲死了,你叫我眼睁睁的看着仇敌欣然得意萧洒尽情的活着,如许的孝敬我拿它何用!如果你还情愿一如既往地愚孝,请你离我和弟弟远点。我甘愿当你死了,也不肯你拖累死了娘亲,再来拖累死我和弟弟。”
娘亲走了,她要承担起长姐的任务,珍惜他、照顾他、教诲他,她绝对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他。
阮瑾厚抱着谢氏哀声痛哭,他哀痛的喊道:“娘亲,我好难受,你快抱我睡觉吧。”
阮瑾年凌厉的盯着钱大夫逼他道:“我舅母请你来,是让你帮我母亲,还是帮我祖母!”
钱大夫吱吱呜呜的道:“这,医者父母心……并且那但是你的祖母!”
阮瑾年讽刺的道:“我祖母受了风寒,吃这刮寒药对症的很?”
小丫头端着熬好的药来了,内里堆积了十几个粗使婆子。
阮安看着阮瑾年肉痛的道:“百龄,不管如何,你不能不孝。”
她踹不动了,对身边的粗使婆子道:“给我狠狠的打她们,只要不打死,不留陈迹,我保你们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