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氏也感觉这个乳名好,亲了亲怀里睡着的哥儿,喊道:“草哥儿,你的乳名就如许定了哦。”
谢氏点了点头道:“伯母,要不是有您坐镇,侄媳妇这会儿恐怕……”说着谢氏落下泪来。
温嬷嬷抚摩着谢氏肥胖的脊背,安抚她道:“太太,月子里不能哭,哭坏了眼睛,您可如何看这么灵巧的哥儿。”
谢氏不舍的道:“伯母,您有空常过来逛逛。”
温嬷嬷瞪了一眼青鸾,暗道这个丫头如何这么白目,刚出世的婴儿带着紫色,那是在胎里受了难,她如何这么大大咧咧的说了出来,不怕刺激到太太吗?
青鸾灵机一动,道:“我看哥儿生下来的浑身透着紫,竟像是一块上好的紫玉,今后必是大有出息的人。依奴婢看,不如叫紫玉吧。”
不过庄嬷嬷毕竟是谢氏的乳娘,如许的话她只能在内心想一想。
长房老太太身边的周嬷嬷和慧珠同时上前扶着谢氏,道:“四太太,您太客气了。”
屋子里的丫环婆子们都擦干眼泪,重新笑了起来。
谢氏也微微的笑了,她打量着怀里的哥儿,凝眉道:“叫甚么好呐。”
尹氏看着火线如有所思的道:“大嫂你说这事要换到你身上,你会如何措置。”
康宁院那边响起了鞭炮声,潘氏和阮莞宁看了眼谢氏和刚出世的婴儿就归去了。
画屏凑趣道:“太太,老爷还没给哥儿取名字,不如您先给哥儿取个乳名吧。如许我们也不消老是哥儿哥儿的叫,听着怪别扭的。”
她闷闷的问尹氏道:“你看到三婶是甚么眼神了吗?”
她按了按眼角,道:“安哥媳妇,看着你和哥儿都安然,我也能放心的回长房了。”
刚过了中午,留下来的客人纷繁告别归去了。
另有一半看在接待她们的何氏和尹氏的面子上留了下来,康宁院的花厅里稀稀落落的坐着几桌人,仿佛甚么事都没产生样,笑意融融的说着话。
温嬷嬷从速安抚她道:“太太,您不能打动啊。哥儿还太小,经不起一起颠簸。”
康宁院出了潘兰吊颈的事,来喝喜酒的人一半都推委家里有事归去了。
长房老太太笑道:“老了老了不可了。就守这么两天,就感觉精力短了。”
实在温嬷嬷多虑了,谢氏压根不懂这个,她欢畅的道:“是吗?这么说我们哥儿的乳名可不能草率了。”
长房老太太站起来安抚道:“别哭!安哥媳妇月子里可不能哭坏了眼睛。”
长房老太太擦了擦眼泪,道:“安哥媳妇,你才生了孩子,要保重身子才是呐。今后的日子长着,你要孝敬我,甚么时候都能够,别焦急。”
长房老太太看着这一幕,眼睛都潮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