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安从速穿好衣服下床,一边焦急的问:“百龄如何了?”
阮瑾年看到父亲走出屏风,闻着香味浓了些,眼睛眯了眯伸开手要他抱。
阮瑾年坐在床上,看着站在门口俊朗矗立的父亲,虽满脸的笑容却难掩眉宇深处的倦怠,那双黑亮的眸子蕴满了深深地思念,如同落在了母切身上。
她们推开暖阁的门,搂着谢氏的阮安就醒了,抬高声音喝道:“是谁?”
江余氏见阮瑾年眼神怔怔的模样吓到了,从速把她抱在怀里,悄悄地唤着百龄。
一缕如有若无的熏香钻进阮瑾年的鼻孔,她惊骇的坐起家来,跳下床,打着赤脚,满屋子的寻着香味。
江余氏把阮瑾年放在床上,叮咛道:“春草端热水来给女人梳洗。”
内里是太太的寝室,江余氏直觉要出事,从速把阮瑾年包在绒毯里,抱起她道:“女人,我们把那味道找出来。”
父亲举头阔步走到床前,深深地看着母亲,满含惭愧的道:“云娘,我又让你受委曲了。”
父亲也活力了,带着三分肝火道:“云娘,母亲是长辈,你如何能这么思疑她!”
江余氏嗅了嗅,闻到的都是令民气旷神怡的花香,她本思疑是自家女人奸刁不想睡觉找借口,但看到阮瑾年皱着眉头当真的神采,想到太太怀着孩子,多了个心眼,耐烦的问道:“女人,你闻到的是甚么味,在哪儿?”
阮瑾年蹲在门边,偷偷看着母亲不信的道:“你要在乎,能返来就呆在康宁院,我病了也不返来看一眼。”
阮瑾年趴在父亲肩上,闻着他浑身的香味,内心呵呵嘲笑,她祖母太会算计民气了。今儿借着抱病这个由头,把父亲留在康宁院一天,早晨才他返来。一则能够让母亲悲伤,二则让父亲在那边熏一天的香,再让他返来祸害母亲,这手脚真是动得神不知鬼不觉。
母亲气得乐了,坐直身子杏眼凌厉的瞪着父亲道:“我不讲事理,你且说说我那里不讲事理了。我们刚结婚半年,我还怀着三个月的身孕啊,硬是从都城赶回金陵给你母亲侍疾,让百龄早产了两个月,差点就没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