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家大舅母考虑到她是潘兰的婆母,忍了又忍才没有骂出来。只在内心哼道,她做的那些破事,要换了她早就没脸去见丈夫了。
潘兰嘟着嘴道:“可我在家里,他在庄子上,让我如何缠。”
潘兰低着头道:“从那一次起,表哥再也没到我房里来过,您让我如何怀啊。”
丫头们听到声音在庑廊下战战兢兢的,康嬷嬷出来喊道:“都是死人吗,还不快去把地上都清算洁净了。”
接着她又道:“之前他在都城,你们不常见面也就算了。从现在起,他去官了,你就必须给我缠着他。”
潘氏被她嫂子气得脑门青筋乱蹦,她捂着额头道:“大嫂你看清楚了再说话!辅国公同意兰姐儿扶正的前提是,今后瑾年和瑾厚的婚事必须由他们做主,阮氏一族的人不得插手。如许霸道又没事理的前提,我是千万不敢承诺的。”
她抱着阮瑾柔道:“幸亏瑾良还是喜好他这个双胞胎姐姐的,偶然候还会偷偷的看她一眼。”
长房老太太念完了经,正和两个媳妇和周嬷嬷打叶子牌,传闻了这件事,手里抓着牌仰着头叹道:“三房又要不宁了。还好百龄和草哥儿都去了庄子上,我也不担忧他们。”
康嬷嬷一边劝着潘氏息怒,一边道:“老太太,要不您就同意了舅太太,把表女人扶正吧。奴婢瞧着您这些日子被舅太太缠得,精力头都有些弱了。”
潘家大舅母肝火不争的道:“那你也去庄子上啊。”
她略有些讽刺的道:“小姑子,辅国公府出来的嫡长女才嫁来你家几年,你就能生生的把她磨死。我就不信了,你内心真有那么为瑾年和草哥儿着想。”
潘家大舅母替潘兰理了理头发,道:“兰姐儿,男人都喜好和顺的女人,你要宠着点安哥,好好的和他过日子,争夺多生几个孩子。听娘的话,从明儿起多去看看他。”
潘家大舅母叹了口气道:“当初我给你找的那些人家,穷是穷了点,但哪家的婆婆也比你姑母好相处,恰好就像被灌了迷魂汤一样,非要嫁给阮安。”
潘氏看着她这眼皮子浅的大嫂,冷声道:“你这是把人想得太好了,如果辅国公存了不好的心机,让瑾年和草哥儿为他们的好处联婚如何办,莫非也要让我这个祖母看着他们走进火坑,无能为力吗?”
潘兰不耐烦的道:“我晓得了娘。”
潘氏和缓神采道:“大嫂,今儿我也乏了,兰姐儿扶正的事我们他日再筹议吧。”
潘家大舅母戳了戳她脑门道:“在我面前那么狠,如何碰到你姑母就认怂了。瑾良是你的孩子,养在你身边天经地义。她抱畴昔养了那么几年,再不抱返来,谨慎今后孩子不认你了。”
潘氏嘲笑道:“你说得轻巧,我如果承诺了辅国公府的那些前提,等将来死了见到了谨行,我有脸见他吗?”
潘家大舅母去到缀锦阁,看着潘兰抱着阮瑾柔,也上前逗着她玩了一会儿,问潘兰道:“你如何还不去把瑾良抱返来。”
潘兰神采暗淡的道:“娘,姑母是铁了心要把瑾良养在身边,我那里能抱返来。”
潘家大舅母虽说是个村妇,但好歹跟着潘家大舅走南闯北了几十年,也算是有点见地了。这么些年她那里不晓得潘氏是个甚么样的人,是以她笑道:“妹子,这是你把人想的太坏了,辅国公和荣安公主早已经到了繁华的极致,另有谁值得让他们舍弃敬爱的外甥外甥女去联婚。”
潘兰委曲的道:“我那里不晓得啊,前不久我看到瑾良想去抱他,可他竟然怕我。娘,你不晓得,当时候我内心真是难受极了。”
潘家大舅母吃完了饭又去和潘氏说话,磨来磨去潘氏总算松了口。潘家大舅母欢畅得从速请人看了黄道谷旦,把日子定了下来。因为是扶正,倒也不消大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