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家大舅母又打了她一巴掌,急道:“如许的事,你如何都不奉告我。”
潘兰委曲的道:“我那里不晓得啊,前不久我看到瑾良想去抱他,可他竟然怕我。娘,你不晓得,当时候我内心真是难受极了。”
夏季刚到的时候,潘家大舅母终究盼来了都城辅国公府的信。她从痴愣的潘氏手里拿过信一看,顿时喜形于色,拍着大腿笑道:“功德啊!这可真是天大的功德!辅国公公然是个大有气度的人,他同意让兰姐儿扶正,并且今后还会帮着相看瑾年和草哥儿的婚事。”
潘家大舅母冷了冷脸,又笑道:“瞧我,竟然忘了时候了。那我去兰姐儿院子里用午餐呢,我们下午再接着筹议吧。”
接着她又道:“之前他在都城,你们不常见面也就算了。从现在起,他去官了,你就必须给我缠着他。”
潘氏叹道:“才收到二弟来信说,太子在茶馆里偶然间见到了家里的姐儿,仿佛对她们有些意义。如此我岂能让兰姐儿做姨娘,拖她们的后腿。”
潘家大舅母替潘兰理了理头发,道:“兰姐儿,男人都喜好和顺的女人,你要宠着点安哥,好好的和他过日子,争夺多生几个孩子。听娘的话,从明儿起多去看看他。”
潘兰低着头道:“从那一次起,表哥再也没到我房里来过,您让我如何怀啊。”
潘兰嘟着嘴道:“可我在家里,他在庄子上,让我如何缠。”
丫头们听到声音在庑廊下战战兢兢的,康嬷嬷出来喊道:“都是死人吗,还不快去把地上都清算洁净了。”
潘氏沉默的看着潘家大舅母走出了院子,气得砸了茶几上潘家大舅母喝过的茶杯。
尹氏看着牌笑道:“娘,百龄那聪明劲,我内心倒是有些担忧三婶。”
潘兰不耐烦的道:“我晓得了娘。”
潘氏看着她这眼皮子浅的大嫂,冷声道:“你这是把人想得太好了,如果辅国公存了不好的心机,让瑾年和草哥儿为他们的好处联婚如何办,莫非也要让我这个祖母看着他们走进火坑,无能为力吗?”
潘家大舅母因为辅国公承诺让潘兰扶正,的确是喜出望外,是以格外欢畅的笑道:“哎哟我的妹子也,嫂子说句刺耳的话你别活力。辅国公府是甚么样的家世,有他们为瑾年和草哥儿策划婚事,那的确是你们阮家修了几辈子得来的福分,你有甚么不好承诺的。这事要换了我,我包管欢乐得去给菩萨上几炷香,感激他白叟家保佑我的后代呐。”
康嬷嬷道:“那老太太又何必让本身难做,直接承诺了舅太太不就好了吗?”
潘兰有些踌躇的道:“传闻谢氏当日买得急,庄子又偏僻又狭小,我还是不去了。过了谢氏的孝期,表哥也该返来了吧。”
长房老太太勉强笑道:“那就好,那就好。”
潘家大舅母考虑到她是潘兰的婆母,忍了又忍才没有骂出来。只在内心哼道,她做的那些破事,要换了她早就没脸去见丈夫了。
她略有些讽刺的道:“小姑子,辅国公府出来的嫡长女才嫁来你家几年,你就能生生的把她磨死。我就不信了,你内心真有那么为瑾年和草哥儿着想。”
潘家大舅母肝火不争的道:“那你也去庄子上啊。”
康嬷嬷一边劝着潘氏息怒,一边道:“老太太,要不您就同意了舅太太,把表女人扶正吧。奴婢瞧着您这些日子被舅太太缠得,精力头都有些弱了。”
潘家大舅母叹了口气道:“当初我给你找的那些人家,穷是穷了点,但哪家的婆婆也比你姑母好相处,恰好就像被灌了迷魂汤一样,非要嫁给阮安。”
潘家大舅母吃完了饭又去和潘氏说话,磨来磨去潘氏总算松了口。潘家大舅母欢畅得从速请人看了黄道谷旦,把日子定了下来。因为是扶正,倒也不消大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