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瑾年从速打发春草去请大夫,看着慧珠安排人把长房老太太扶到床上,尹氏亲身带着人把阮瑾和抱到长房老太太西次间的床上。
阮瑾厚伤感的道:“三叔去都城了,今后侄儿就不能常见到他了。”
二房老祖宗鄙夷的道:“别在我面前装,我最看不来的就是你这套。”
周嬷嬷点头,江余氏从速去前院传动静去了,阮瑾年和周嬷嬷出去的时候,阮瑾厚已经穿好藏青织锦小大氅,站在游廊上了。
送走了崔夫人,阮瑾年刚回到正房,长房老太太身边的周嬷嬷,神情寂然的来了。
长房老太太连头也没抬,二房老祖宗起家就走,关姨娘对劲洋洋的看了眼屋里的人,跟着老祖宗走了。
阮峥愣了一愣,神情傲然的道:“既然如此,我归去等着收银票。”
阮峥摸了摸阮瑾厚的头,如有所感的叹道:“你倒是个重情重义的孩子。”
阮瑾厚鼻子红红的笑道:“姐,我刚出来。”
长房老太太抬开端看到他眼圈微红,似有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的模样,挥手感喟道:“好孩子归去吧。”
两人说话间,春草已经给阮瑾年穿好秋香色哔叽大氅,又塞了个手炉在她手里。
长房老太太咽了咽口水,抿着唇神采黯然的坐回屏榻。
阮瑾年想到偌大的一房,就只要四个主子就感觉心伤,这就是家属式微的模样。
阮瑾厚点头又点头,阮峥也不计算,笑着问道:“这孩子又是点头又是点头的,真不知你脑袋瓜子里是如何想的。”
尹氏慌了神,扑上去喊道:“娘,娘……”
阮峥看了她一眼,讽刺的道:“我们要分开金陵,主宅就不要了,作坊那些带不走的,都变卖给你们,你算算该给多少钱吧。”
长房老太太一脸讽刺的看着他,阮瑾年姐弟俩给屋里的人施礼,站在一边。
长房老太太讽刺的笑道:“二弟,你也别这么傲气。老三连个同进士都没考中,鸿胪寺主簿固然是九品却也不是那么好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