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一潇则一身素宫装,面上略施粉黛,额前的刘海梳下,掩遮住些清丽的余光,在前面两人的映托下,让人感觉她过分青嫩干涩,实在没有前日的鲜敞亮丽。
本日月光比昔日柔亮,又是赶在立夏之初,殿外的氛围让人沁心,看着乌黑的夜空,星星点点发亮,闲来无事,几人又吟诗作对,尝些点心生果。
惠妃一身海棠曳地裙,倭坠髻上一支裹金丝缀海棠的玉步摇,折纤腰以微步,情之意切地行至正殿前。
三人便退开一条路,供应皇长进殿,几人跟着楚唤进殿后,立在一旁,楚唤见桌子上摆下的满是他平常所喜之物,心中大畅,便命人上了酒。
“皇上那里话,不知能听臣妾一言?”慕容一潇下定决定,需求尝试一番。
“皇上即知臣妾之意,又何必自讨败兴?”慕容一潇问。
“是,臣妾辞职。”说着两人便由宫女掌灯,小寺人抬着回宫了。
两人你来我往,也落了十余子,慕容一潇幽幽的道:“皇上既然想知臣妾的实底,何必亲身来,随便差东机阁中一名,便可做到了,劳你台端,皇上岂不是在华侈光阴。”
慕容一潇冷哼一声,讽道:“他的心机现在还难猜吗?一来,他知本宫来与姐姐冰释前嫌,他又深知姐姐的心机,若在姐姐宫门前传旨,本宫和姐姐的干系,便会再生间隙。二来,如此操心差人传旨,明摆着把本宫推至这浪尖上,皇上回宫,几日来,未曾到过任何妃嫔那边去,他如此对她用心,岂不招来其他妃嫔之恨,如果有天他想废掉本宫,合宫高低绝对会无人反对。三来,他想借此机遇,刺探本宫的秘闻,知己知彼才气百战不殆。”
楚唤目送两人拜别,回眸便见慕容一潇差人在院中摆下桌子,对着正殿,甜笑盈盈地立在边上。
楚唤似有深意弯起嘴角,退去摆布,兴趣盎然的道:“说罢,现在就你我二人。”
慕容一潇面上一凝,道:“是,有劳公公了。”
慕容一潇柔声回道:“回皇上,皇宫哪一地皇上都可歇着,何况臣妾这里呢?”
顿时惠妃和瑰美民气中惊奇,她怎敢赶皇上走?
阿香疑问道:“主子,皇上这是甚么意义?传个晚膳还要差人跑到这里来?”
翌日下午,慕容一潇差叶和请来惠妃、瑰美人前来发言,刚过申时,慕容一潇便留下两人用晚膳。
一个时候后,楚唤伸着懒腰,温润的笑道:“朕有些累了,想他日再和爱妃们谈古论今,本日临时如此罢,就散了罢。”
二人在来之前,心想着如遇皇上的景象,以是特地打扮一番。
瑰美人一身古烟纹碧霞罗衣,纤瘦的身姿恍若清风扶柳,纤纤细步,跟着惠妃身后,眉宇荏弱多情,眼角流盼生辉。
斯须,前面的王趁便传旨,说皇上已赶到东羽宫外了,让娘娘们前去接驾,三人以惠妃为首,前去迎驾。
楚唤坐在正位处,这才呼唤着一旁的几人,纷繁坐下。
慕容一潇晓得他不会同意,但没曾想,她还未说出,他便直接堵在话下。
王顺见慕容一潇垂下头去,便立品拉长了声音传道:“皇上明日晚膳要到东羽宫用膳,请潇昭华临时备下。”
慕容一潇待酒上来,以地主之谊,为其斟酒,几人有说有笑的酒饱饭足后,下人们撤下桌子,慕容一潇将几人安排到殿外。
阿香急道:“那主子,我们该如何做,皇上这心机也忒毒了,他是变着法的不让我们好过……”
楚唤像是晓得她说的甚么,便停动手中之棋,猜疑地望着慕容一潇,道:“朕不肯意!你既知朕的心机,就不要做这无谓之事。”
慕容一潇冷眼急扫过,阿香赶紧合上嘴巴,她的声音一焦急便清澈了些,还好四周无人,这要到旁人听到,在楚唤面前胡胡说一通,阿香的命便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