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个车夫,头戴着斗笠,一身灰布麻衣,腿脚有力地绑着,非常普通,只是伸出的手,在挥鞭子的时候,不像是经年历月在内里赶车粗糙乌黑的手。
青衣男人,拱手后,便刹时消逝。
阿香心知她的环境,担忧的也不敢多问,倒是阿菲,她是实打实的过来人,甚么伤都碰到过,感觉不过是伤了骨头,涵养几天便是,倒不为慕容一潇担忧。
阿香看向程如是指的方向,果然有户人家,这里属于公道,以是有人家也不希奇,阿香放下车帘,回到车内,奉告了慕容一潇,慕容一潇忍着,笑道:“嗯,本宫无碍,不消担忧。”
阿香见程如是难堪,上前从腰间的荷包内,取出些碎银子,递给大憨子,大憨子收下后,躬腰嬉笑着想分开,将那锭银子还给程如是,程如是将银子放入大憨子怀中。
程如是拿着银子,连连点头浅笑。
说着,推开程如是,小步往外跑去。
程如是又望了几眼,见他还是沉默不语,便无趣地骑着马往前走。
小青年憨憨的摸着脑袋,听程如是如此说,倒也感觉不错,他们这里又穷又粗陋的,宫里人除非闲着发慌,才会到这里来。
几人来到一户农家,这户农家倒也实诚,传闻有受伤之人,便忙迎着往屋里请,草屋内非常粗陋,一张黑漆漆的桌子,上面有的油渣还未清理掉,几个瘸腿的椅子,再往内里,有一张竹子床,一块五尺长的粗布,上面补着几块补丁,铺在床上。
程如是指着火线不远处的草屋道:“我想火线不远处应当有户人家,我们能够在那边歇息几半晌。”
一个身着墨青色的行衣的人,飞至楚唤身边,“仆人,是真庇护,还是佯装庇护?”
大憨子惊呆了,仓猝拿出,“大爷,这使不得,使不得,憨子虽穷,但也从不拿人财帛,还是大爷收着罢。”
一大早,程如是和郭雪彦在城门口早早的便赶来,候着慕容一潇的马车。
中午二刻,车内的阿香伸出头来问:“叨教国师,我们何时能停一下,贵妃有些不适,她的手该换药了,你看何地能够安息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