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玉内心委曲,她在傅家熬了这么多年,好不轻易母女俩重新得了傅琨的抬爱,她天然是想好好做事办差的,可她又是个姨娘,能有甚么本领去和金氏吵呢?
“娘子,浅玉姨娘来了,等您有一会儿了……”
这银钱,是立业底子,特别是在现在重商的大宋。
实在傅家管起来并不难,除开三房四房,傅琨本技艺底下的那些管事,都是忠心的老仆,由他们给姚氏加持,姚氏也并不受累,何况姚氏在管家理事方面到底还是学过一二的,是以傅家的碎务理得还算清楚,浅玉接办了也没太大题目,就是有刁奴受了姚氏悄悄调拨,想要给浅玉下绊子,也被傅琨都发落了。
她睡得不平稳,恍忽醒来了几次,似梦似幻之间她竟分不清这是她已经熟谙了几个月的寝室,还是上辈子的那间内室。
傅念君早就在揣摩这件事了,那幕后之人有财力用私煤矿做局,可见是财大气粗,另有如魏氏姐妹如许的人,培养一个要花多少钱啊,他说舍也就舍了。
“无妨,我也不饿。”
她早已开弓没有转头箭,只能往下走了。
傅念君想着恰好借这个机遇做两笔买卖,叫傅琨父子做事无后顾之忧才行。
浅玉归去忐忑了一早晨,总算想明白了,明天一早就把家里的钥匙账册都用匣子锁了送到傅念君这里来。
她惹不得金氏,更加惹不得傅念君。
浅玉在归去的路上还在想,只感觉傅念君非常奇特。
可三房四房,就见天的出幺蛾子。
浅玉愣了愣,“这、这……实在是妾笨拙,很多事措置不来,还望二娘子能受累些……”
“你们先陪我去一个处所。”
傅念君感觉头疼,等穿妥了衣服,不先急着传早餐,只说:
当然如许的动机,浅玉也只敢想一下,连一个字都不敢多说的。
傅念君悄悄地望着它发楞,朝晨露重,傅念君的头发上很快就覆上一层湿漉漉的水气。芳竹和仪兰急得顿脚,怕她病了,可傅念君只是定定地入迷,不为所动。
傅念君很想翻个白眼。
傅念君淡淡地望了浅玉一眼,浅玉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