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只听琴音在室内回荡,冷文昊大惊,足尖一点连连后退。
琴音却仿佛催命普通的追了上来,紧紧的追着他不放,砰砰砰几声,房间的空中,柱子均是被打出了深深的沟壑来。
与三师兄一样,白芷断了他的胳膊。
我欲为君奏瑶琴,孤魂两相依,哪怕天上与地下,我亦紧随你。
我不在乎天下,不在乎百姓,我只在乎容泽。
“小妖女……”
“阿芷,跟我走吧。”
“你能如何?她会放过你三师兄吗?”
白芷不欲与之缠斗,手指在琴弦上一勾一松,只听铮的一声,这小我尚未扑过来,头颅已经飞了出去,骨碌碌的滚到了三师兄的身边。
皇甫音定睛再看,只见冷文昊躺在地上,双目圆瞪,倒是再也没了声气。
“阿芷,你该歇息了,不如我带三师兄分开这,不再打搅你好不好?”皇甫音问道。
“随你,冷文昊要留下。”
风雨奏,断世情,梦中相偎依,奏一曲,难过吟,只为君送行。
白芷挥出一张符咒,贴在了这小我的身上,火焰刹时燃烧了。
我欲为君奏瑶琴,孤魂那边依,君去碧落或鬼域,我愿等着你。
冷文昊,这小我,皇甫音和东方逸都不肯意管,他既然言而无信就要为此支出代价。
白梓谦微微一愣,她最在乎的人就是容泽了,可现在他已经死了,乃至是她亲手动的手,那另有谁能让她再心生顾恤呢?
房间里的女人还是呆呆的坐在床边,她的一只手紧紧的抱着孩子,另一只手却被琴弦割伤了,鲜血顺着指尖一滴一滴的落在了灵悠琴上,在琴上覆了一片血花,化作了最奇特的斑纹。
可容泽的死乃是必定的,他们都有力禁止。
“白芷,他流血太多了,如果不止血会死的。”白梓谦没有动只定定的看着她:“我晓得你并不是那种心狠的女人,你必然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死是不是?”
月光的清辉垂垂的退去,东方模糊现出鱼肚白。
琴音,从天而降。
冷文昊一下跌在地上,转头恶狠狠的瞪了姚一眼。
“我们不管他,那我们走了……”皇甫音给世人使了个眼色,表示他们分开。
砰的一声,冷文昊从窗口跳了出去,却不防劈面飞来一物,一下打入了他的眼睛里。
那边,有个哀婉的女人,在操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