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鸿皱眉道:“行了,早点歇息。”
出于本身为长辈和借居人下的规矩,他没有再往楼上走,回身面对楼下大厅。
“嗯。”姜鸿顺着声音往楼梯口看去,蓦地瞥见站在水晶灯下的程辜晚――少年带着几分慵懒的味道,头上披着白毛巾,看起来像只方才睡醒的猫――他眸子略沉了沉,问道,“这么晚了还没睡?”。
“娘舅,您返来了。”他的声音非常暖和,听起来像是想快松脂木相撞收回的声音。
他拿了毛巾擦洁净身上的水,不紧不慢的穿上寝衣,顺手把一块干毛巾盖在湿漉漉的黑发上,开门出了浴室。
他闻声阿谁男人――他娘舅姜鸿对仆人说“把他带下去,洗洁净,今后跟着阿满在花房里帮手”,闻声他的皮鞋敲打在大理石空中上的声音,瞥见他走进客堂,带着一股生冷的、高高在上的气场。
他跪坐在柔嫩的床垫上,苗条的十指深深堕入天鹅绒面的羽毛枕头里,他的手紧撰着枕头里柔嫩的羽毛,手指泛白的枢纽承载着他的压抑和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