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他……”
“本宫也累了,摆驾回宫!”令媛公主悻然,仰高了头,扬长而去。
令媛公主虽骄横,一样晓得轻重,今儿是大日子,万不能出不对,因点头道:“待会儿出去,我抱着小六,太后娘娘抱着小五罢!”说着又看殿内大家,叮咛道:“都把眼睛擦亮些,过了本日,都有犒赏。”
王倾君抬眼,见陈文安和司徒元走上前来,另一名穿了朱红色官袍的少年跟了上来,便晓得这一名是简云石了。
王倾君瞪叶素素,你,你就不能让我夸耀几句么?
“太医说,太后娘娘哺育的经心,凡事亲力亲为,不假手别人,是以殿下结实着呢!”
陈文安便道:“许大人还不谢恩!”
葡萄见令媛公主一行人走了,不由拍心口定惊,转头去问王倾君道:“主子,皇上和安阳王端的处变不惊?”
“哪能呢?”令媛公主对劲了,“他们是本宫皇弟,胆量大着呢!一见众大臣膜拜,眼睛不带眨一眼,只一个一个认人呢!”
王倾君一向警戒着,目睹即位大典平安然安的搞完,倒暗松一口气,一时低头,却见唐天喜的头一点一点的,清楚在打打盹,忙把他打横抱好,让他窝在怀里安安稳稳睡了,这才道:“皇上还小,大半夜的抱来抱去,倒是不当,今后早朝便改成晨时,众卿家也不必如许辛苦。再有,众卿家说话也好,上表也好,千万不要掉文,宜说大口语,宜长话短说,若憋不住要掉文,便多多办诗社,到时再狠狠的掉。”
王倾君抱正了唐天喜,一时也健忘怯场,只跟着礼节官的指引,步下台阶,站到宝座跟前。
叶素素和葡萄等人更是整晚没睡,听得更鼓响,很快就爬起来安插统统,又去唤醒王倾君,扶她起来梳洗换衣。
只一歇,已有内侍捧了圣旨出来念,言道皇上年幼需人辅政,现请圣母皇太后和令媛公主监国,直至皇上成年。
至于司徒元,谁叫现时边关不稳,而他父亲司徒老将军手握重兵,保卫着边关呢?不升他的官又升谁的官?
待内侍念另一份圣旨,升陈文安为正一品太保、司徒元为正二品辅国大将军、简云石为正二品中书令时,众臣不由哗然。
唐天喜耳朵里被塞了棉花,有些难受,只扭着脖子,又撮嘴吹口水,但愿把耳朵里的棉花吹掉,俄然被抱正了身子,见地下黑太压压一片人,一时就健忘了耳朵里的棉花,重视力全被地下的人吸引了。
王倾君见好就收,带笑道:“许大人辛苦了,且下去吧!”
正说着,听得鼓乐声,众臣忙止了话,肃但是立。
王倾君给唐天喜调剂一下姿式,让他睡得更舒畅一些,又去看唐天乐,见他在令媛公主怀里睡得极熟,又瞧见叶素素微微点头,表示各方面并无不当,这才看向许参,淡淡道:“但是,大人以为皇上的身材不首要,须得半夜半夜来上朝?”
令媛公主意陈文安开腔,哪有不帮腔的?已是开口道:“许大人是三朝元老,不是凡人可比。可也不能欺人太过。”
葡萄见大师都忙着,底子没人跟她说说上早朝的事,待听得令媛公主说话,忙忙接话道:“没哭没闹,没被吓着么?”
令媛公主也抱正了唐天乐,跟了上去,站到王倾君身边。
待世人恭贺结束,内侍又念圣旨,封唐天乐为安阳王,犒赏封地食邑等。令媛公主便抱了唐天乐上前谢恩。
叶素素一转头,便见王倾君开端得瑟了,夸耀的口气跟令媛公主普通无二,不由“咳”一声道:“皇上和安阳王还小,出去一会儿就睡着了。”
不等世人抗议,内侍又念另一份圣旨,这回倒是殿内诸人皆有封赏,大家不落空。众臣本还纠结,封赏一下,心气也就平了,算了,没捞着肉吃,这不是喝着汤了嘛?大喜的日子,何必做出头鸟,惹太后娘娘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