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素素一走,隔一会又有宫女来报,说是陈文安派人来禀话。常淳挥手道:“既然是陈太保派人来的,便把人领出去。”
几位大宫女守在侧殿,目睹王倾君和叶素素皆不在,葡萄和莫嬷嬷又在内殿不出来,这会无人掌事,常淳身为太妃,代为管事,仿佛也没甚么不当,便也没有反对,任由宫女下去把一个穿了内侍服饰的人领了出去。
葡萄听得动静,跑出来问道:“出了甚么事?”
叶素素嘱道:“你们伏在帘内,如有人想硬闯进阁房,格杀勿论。”
令媛公主倒是要借李樱和常淳诓王倾君出殿,在半路上伏击,待王倾君死了,再把这罪名栽到唐天致头上。同时也顺利接办唐天喜和唐天乐抚养之责,稳坐监国之位。
令媛公主淡淡一笑道:“孙淑妃身后,常淳和李樱能独存,正因为她们本是我母后的人,当时受命靠近孙淑妃罢了。若她们能够再次建功,本宫自会恩待她们的兄弟,给他们一个前程。”
宫女见她去而复返,略有些奇特,却不敢不报。她出来一会儿,便出来领了常淳进殿。
再说了,本身又不是傻子,哪有看不出陈文安的心机?陈文安只对权力有兴趣,对本身倒是毫无兴趣的。将来嫁了他,想让他对本身断念塌地,那是妄图。但是本身堂堂监国公主,何必看夫婿神采呢?
“太后娘娘遇刺,存亡不明?”叶素素看着去而复返的常淳,颤声道:“敢问太妃娘娘是如何得知的?”
令媛公主想着唐天喜和唐天乐的小模样,心下也硬化了一些,笑道:“虽才满月的人儿,抱出殿去见大臣,一点不怯场,只瞪着乌溜溜大眼俯视众臣,胆儿大着呀!”
令媛公主抬眼道:“他若看破了,更应当晓得,唯有王倾君死了,本宫伶仃监国,陈家更能得益,如此,就是看破了,也会假装不晓得,极力共同才是。”说着顿一顿,“王倾君毕竟是皇上和安阳王的生母,可不能白死了,到时让常淳和李樱给她陪葬罢!”
叶素素实在也不安,只一想,余保山是陈文安身边的人,既然是他来通报,料着不会有假,只是……
令媛公主一笑,只思忖,今后须得设法拉拢这些诰命夫人,通过她们拉拢朝中要臣,让这些要臣站在本身这一面,而不是站在陈氏一族那一面。可叹的是,陈文安是本身未婚夫婿,一旦国孝过后,本身下嫁,将给陈氏一族再增光荣和权力,闹不好,这天下,将会成为陈氏一族的天下,若如许,本身如何对得起父皇和母后?
叶通进得殿内,并不看常淳,只袖口寒光一闪,一剑挥出,成果了近前一名宫女,未等另一名宫女收回尖叫,他再挥剑,把另一名宫女也成果了,脚步不断,已是疾冲向阁房。
令媛公主端着茶杯悄悄吹了吹,吹得茶面起了波浪,方才轻呷一口茶,敛了笑意道:“皇上和安阳王还是太小了,要护得他们安然长大,也不是易事。”她另有一句话没说,现内有陈氏一族把持朝政,中有唐天致流亡在外,对帝位形成威胁,外有蕃国和诸小国虎视眈眈,监国之位,殊不易为。
好一会,才有人来开门,见得陈文安领人前来,不由吃惊,慌慌道:“我们太妃娘娘已歇下了,不晓得陈太保深夜来此,有何叮咛?”
莫嬷嬷拉葡萄一把,让她坐下,笑道:“你在这儿转,可转的我们头昏,安生坐下罢!”
令媛公主在灯下娇媚一笑,抚掌道:“干得好!”
叶素素听得葡萄如许说,也起了狐疑,说道:“别的还罢了,我总感觉,公主殿下今儿过分好说话了。”
叶素素神采一肃,扬声喊进一个宫女,叮咛了几句。隔一会,出去数位侍卫,垂手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