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谢三老爷趁着女眷们还未出门,忙上前叫住了谢二老爷。
“如何不会!芙儿是聪明知礼,可到底涉世未深。若不是受人撺掇,又如何会做出婚前私逃这类令家属蒙羞的事情来!比及她返来,看我不剥了这小贱人的皮。”季夫人愤恚的痛骂一顿,然后又悲伤的垂泪。“当初就不该将她领回府来…呜呜…害的我的芙儿背上如此骂名。我不幸的芙儿,也不晓得去了那里…不晓得有没有吃好,睡好…”
“天然是何时将季大女人送去国公府了?”李氏抢在太夫人前面答复。
季夫人本来是不待见季茉的,可看到国公府的人如此的放肆,临时将对她的不喜给咽下,站出来讲道:“国公府也欺人太过了吧。都拜鞠问入过洞房了,如何还能退回?莫非就不怕世人嘲笑吗?”
只要谢大老爷一脸难堪的在厅堂中走来走去,敢怒而不敢言。
“吵喧华闹的,成何体统!”
“三叔要去蓝城做知府?”谢繁华得知这个动静,不由意味深远的反复了一遍。
“哎,仆人家都走了,大师都散了吧散了吧。”见到这一家子人仓促的上了马车,府里的来宾也都三三两两的打道回府。
“李氏,你给我返来!”谢大老爷见李氏底子没将他的话放在心上,顿时恼羞成怒。“如果敢踏出府门一步,此后就不消返来了!”
“都行了礼了,也算是名正言顺的伉俪了,总不能将人退归去吧?”提及那季二女人,安宁公主还是非常怜悯的。
“你…孝子…”谢大老爷除了这一句,再也找不到其他的说辞。
李氏内心很不甘心,但是想到一双后代,她不得不咬牙,决定先忍一忍,等去了季府再说。“好,妾身都听老爷的。向妈妈,去备马车。我和老爷要去季府,跟季大人和季夫人好好筹议筹议。”
“你这是何为。都是自家兄弟,何必如此客气。”谢二老爷忙伸手扶起他的胳膊。
“李氏,休得胡言!”谢大老爷低喝一声,然后表示丫环上前将季茉搀扶起来。
“娘…”谢大老爷见母亲也同意去季府,眉头就更挤得没边儿了。“起码也得比及宴席结束以后吧…”
抱怨之声顿起。
李氏脚下的步子一僵,神采较之方才还要丢脸。“老爷,你…你非要拦着我替流儿讨回公道?”
季夫人气得胸口直起伏,一张脸憋得通红。她自夸礼节世家出身,向来不屑跟这类恶妻胶葛。可今时本日,她的涵养却破宫了。“国公夫人,你可莫要血口喷人。你家至公子前来迎娶的时候,我但是亲手把女人交到他手里的。现在我们家芙儿下落不明,我们没究查你国公府的任务就已经不错了,你们凭甚么来诘责我们!”
谢大老爷反应最快,忙叮咛府里的丫环道:“快,快拦下她。”
见李氏还没有憬悟,谢大老爷真是气得一佛出窍,二佛升天,上前伸手就给了李氏一个大嘴巴子。“愚妇!亏你还是国公夫人,竟连国公府的名声都不要了么!季二女人已经跟流儿拜过了堂,不管你承认不承认,她就是国公府的儿媳。你一再的出言热诚,不是逼她走上死路么?逼死儿媳,如果传出去,莫说你这个国公夫人的名声不保,全部国公府都要因你而蒙羞。你还嫌御史弹劾我们国公府不敷,是不是?”
先不说她是不是真的要寻死,可这的确是个不错的体例。遵循大齐的律法,她已经是国公府的人了。如果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国公府就算有千万个来由有万般的委曲,也逃脱不掉一个逼死儿媳的罪名。
李氏正肝火冲冲的往外走,就见一抹红色的娇小身影朝着这边而来。还未看清对方的长相,就见此人噗通一声,跪倒在李氏的面前,砰砰砰的磕起响头来。“夫人息怒…此事都是茉儿的错,茉儿不该一时心软,承诺代姐出嫁。还请夫人看在两家交好多年的份儿上,不要究查…茉儿情愿代替姐姐服侍好夫君、贡献您和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