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您刚才所说的那番话,究竟是何意?”挽着安宁公主的手出了太夫人的院子,谢繁华便忍不住猎奇的问了起来。
李氏向来重视名声,普通都是唱白脸儿的。一个眼神表示,太夫人跟前服侍的大丫环落叶便站出来控告道:“今儿个公主殿下和郡主来存候,太夫人不过是问了一句为何迟了,郡主便不依不饶,说太夫人小题大做。大夫人感觉郡主有失端方,不该顶撞长辈,稍稍提了一句,便以不敬皇室的罪名将夫人骂了一通。霜姐儿气不过,替大夫人说了几句话,公主竟然命贴身宫女掌霜姐儿的嘴。太夫人惊怒,要公主好好管束郡主,可谁知公主竟不感觉郡主有错,还说…还说…”
谢家大爷听了直拧眉,不耐的问道:“究竟如何回事,你把话说清楚咯。”
大齐民风开放,像殉葬这类不近情面的事早已不再流行。只要极少数的贵族,会在死的时候要求有人殉葬。
“殉葬?”谢繁华听到这里,嘴角不自发的弯起,一副震惊又高兴的模样。
她这还算客气的,更刺耳的她都还没说呢!
谢繁华撇了撇嘴,不再吭声。
落叶吓了一跳,仓猝跪下来请罪。“奴婢知罪。”
“哦,你这个丫头倒是鬼机警。那你说说,究竟是因为甚么?”安宁公主挽着女儿的手,笑着问道。
“还说甚么?”谢大老爷越听内心越不是滋味,神采也更加沉重。
“你…哎哟…这是甚么世道啊…媳妇不敬我这个婆婆也就罢了,现在连儿子都不保护我这个老婆子了…真是娶了媳妇就忘了娘啊…”太夫人那里敢把那对母女叫过来对证啊,只得霸道的撒泼,想要蒙混过关。
谢大老爷固然跟弟弟们的豪情深厚,但倒是个愚孝之人,最是听太夫人的话。见太夫人如此忧?,只得硬着头皮帮腔道:“二弟,你就少说两句吧,瞧母亲都病成甚么样儿了。”
安宁公主给了宝贝闺女一个不附和的眼神,却也没有多加斥责,而是叹道:“或许他白叟家临终之前,是真的舍不得嫡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