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歌词,沐月夕全数都健忘了,只得将后半段重新唱了一遍。虽是一首残破不全的曲子,但词的意境,让赵殊听着很对劲,他特别喜好那句笑看尘凡多寥寂,捋着髯毛道:“好一句笑看尘凡多寥寂,夕儿这曲子叫甚么名字?”
站在船头,沐月夕眸光微沉,终究踏上西镜的地界了,真正的危急现在才开端。
接下来的路程,顺风顺水,半个月后,船队在玄月三十早上辰时,到达西镜十一城中的青城港口。他们将在这里登陆,弃船上马,经青城,九原城,云州城,歧城,武安城,出七盘关,过砀山,到达瓦刺的大泽关。
“欣悦mm,长辈赐,不成辞。”晋王帮着当说客。
被先生把老底给揭了的杜徵毫不动容,嘻笑着把琴放回桌上,道:“先生,我这是帮您,想恐吓夕儿mm,让她把琴收下,您老练好,拆穿我。”
沐月夕感觉奇特,就出门往前厅走去,咏诗昭婷紧随厥后。厅内晋王和欧阳蓝铭正鄙人棋,李浅墨负手而立,站在窗边看内里的风雨,淳于容和杜徵却不晓得上那里去了。
神采惨白,满身是水的沐月夕被复苏过来的咏诗缀墨搀扶着回了房,换上洁净的衣服,躺在床上,等随行的太医来帮她诊脉。
船行数日,这一日时近中午,俄然暴风高文,大雨倾盘,因担忧行船的安然,便收了帆船,将船就近靠了岸。
“先生。”沐月夕没想到会在这里赶上赵殊,有些欣喜,忙屈膝施礼,“夕儿见过先生,给先保存候。”
水一杯。
“蜜斯,药不烫了。”咏诗把药递到沐月夕嘴过。
太医是被杜徵给拖来的,杜徵固然也懂点医术,但是术有专攻,他就不去抢太医的饭碗了。太医跌跌撞撞地就出去了,神采不比沐月夕好多少。
五人落了座,上了新茶,闲谈了几句,赵殊对沐月夕道:“夕儿,先生有件礼品要送你。”
袅袅轻烟升起,厅内飘起了淡淡香气。沐月夕推让不过,只得抄袭宿世听过的一首略带古风的歌曲,只是年代长远,曲调虽还记得清,只是有些忘词,这时也只得打起精力,边唱边填词。
沐月夕难堪地皱起了眉,又要抄袭别人的歌,这一次抄袭谁的好?
赵殊一抬手,“啪”的一声打在杜徵的额头上,吹胡子瞪眼隧道:“你的琴艺连初学孩童都比不上,把琴拿去筹办当柴烧?”
“夕儿,你的琴艺出色,又善作新词,老失送此琴给你,也是但愿物尽其用,不要推让。”赵殊肃颜道。
太医诊了脉,奉告大师,郡主只是呛了几口水,并无大碍,喝点安神药就好。
沐月夕见是十大名琴之一的吟月,赶紧推让,“先生,这琴太贵重了,夕儿不能收。”
沐月夕回过神来,接过纸条,细细地看了,笑道:“一字不差。”
“夕儿不消多礼了。”赵殊笑呵呵隧道。他与晋王见了礼,李浅墨和欧阳蓝铭见了礼后,就分开了前厅,回房去了。
“先生,夕儿mm不要这琴,你送给我吧。”杜徵毫不客气地把琴抱进怀里,筹算据为己有。
七盘关的守关将军罗海,对出使团非常恭敬,在将军府设席接待他们,沐月夕没有列席。罗海为人风趣诙谐,席上更是妙语如珠,宾主尽欢。
“咏诗,焚香,你家蜜斯要操琴了。”杜徵不给沐月夕再推让的机遇,直接让咏诗点上了檀香。
沐月夕一手接过蜜饯,一手接过杯子,含着蜜饯喝口水,等嘴里的苦味减退后,向两人伸谢:“感谢候爷,感谢正使大人。”
“夕儿,此琴是特地找来送你的,你一再推让,先生我但是要活力了。”赵殊装出世气的模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