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扮安妥,沐月夕照顾清齐和昭婷,禀明沐夫人,坐着马车往瑞香园去。这瑞香园只是一处普浅显通的园子,景色普通,只是园中种满了各色的瑞香,一到花期,香气袭人,隔得老远就能闻到。
“夕儿!”沐夫人浑身一颤,失声喊道。
那只画眉鸟的伤固然病愈,然伤了筋骨,再也有力重返蓝天。清齐便找来鸟笼,将它悬在回廊上,一边逗鸟,一边笑着对坐在房内的沐月夕道:“蜜斯,奴婢传闻,这画眉鸟会学人说话。”
自那今后,沐月夕就闭门拒客,宅在家里“养病”。一天一天畴昔,一日暖过一日。阳春三月,微风暖暖,花香醉人,燕儿在空中飞掠而过,留下一串串呢喃的浊音。
咏诗面上一喜,和清齐进屋来,奉侍沐月夕换衣打扮。虽已经是春季,沐月夕并没换春裳,粉蓝色小棉袄,浅绿的夹裤,内里罩了一件白底绣蝶戏红梅的长裙,简简朴挽了一个偏月髻,弯月似的发髻恰好的斜在右边耳后,髻上装点着星星点点的粉蓝色的小绢花,精美而新奇,插了根白玉钗,钗下垂着细细的一串流苏,流苏上坠着银质的弯月。清齐又拿剪刀剪了一朵半开的红色四时海棠,插在沐月夕左鬓边。
沐月夕的眸中百绪闪现,惨淡一笑,冷随风已无退路,她不想勉强责备,与别人共享一个夫君,就只能与他了断情缘,黯然闭上眼睛,睫毛如蝶翼般颤抖不断,再展开时,眸中规复腐败,“爹爹,帮他成为翰炽的天子。”
“替我辞了。”沐月夕也不接贴子看,目光转向窗外。一阵东风刮出去,吹得桌上的一叠书稿哗哗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