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句话?”太后猎奇地问道。
八皇子点头,“这都堕入死局了,如何反败为胜?”
沐月夕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抢过玉胡蝶,抓着头发,疾步走进了阁房。杜徵脸上的笑一敛,昂首看向窗外,风吹云散,雨歇日出,天涯放亮,银杏树上雨珠折射着夕照余晖,晶莹剔透,轻风一吹,摇摇欲坠。
浅菁盯着棋盘看了好久,手中的子,无处可下,到处都是死路,感喟道:“夕儿mm,我输了。”
浅菁昂首,横了八皇子一眼,似笑非笑隧道:“八哥,观棋不语真君子的事理可懂?”
浅菁支着下巴,盯着棋盘,久久不落子。沐月夕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浅菁苦思很久,把子落下。
“听八哥这话,八哥的棋艺不错啊。”
“太后喜好就好。”沐月夕和浅菁轻笑道。
“啪”一声脆响,沐月夕手中的白子脆声落下。
沐月夕轻吁一口气,道:“浅菁姐姐,你与他仅仅见过几面,他是甚么样的人,他做过甚么,你底子一无所知,你有没有想过,他或许底子就不值得你拜托毕生。”
“自是比你好。”八皇子不托大,稳压浅菁就行。
“这子不……”八皇子一想观棋不语真君子,就把前面的话吞进肚子里。
太后身边的宫女来寻八皇子和淳于容,两人告别而去。
“月夕自当作陪。”可贵棋逢敌手,沐月夕笑应道。
太后一怔,笑容僵在脸上。
沐月夕走畴昔,那张纸上抄的是《佛说阿弥陀经》中的一段,“又舍利弗,极乐国土众生生者,皆是阿鞞跋致。此中多有平生补处,其数甚多,非是算数所能知之,但能够无量无边阿僧说。舍利弗,众生闻者,该当发愿,愿生彼国。以是者何?得与如是诸上善人,俱会一处。”
“夕儿mm,我晓得你是为了我好,但是他是甚么样的人,我很清楚,我不会放弃的,你不消再劝我。”浅菁被痴情蒙蔽了双眼,程子悦在她心中完美无缺。
自那今后,太后不再召见两人,两人晓得触怒了太后,惹她不快,就不去她面前碍眼,躲在屋内下棋为乐。
两人同时哈腰伸手去拾那胡蝶,指尖偶然间碰到。沐月夕忙缩回了手,杜徵停顿了一下,拾了起玉胡蝶,昂首,脸上又挂着惯常的坏笑,“夕儿mm,快去把头发挽好,这般披头披发的状如疯婆,忒吓人了。”
八皇子嘲笑,躬身施礼道:“浅菁mm别活力,八哥错了,这厢给你陪礼。”
过了两日,到了蒲月初九,显庆帝派八皇子和淳于容来接太后下山。
沐月夕没想到浅菁如此敏感,“我……我是从姐姐的话里猜测出他的春秋的。”
“浅菁mm,你步步都错,不输才怪。”八皇子臭浅菁。
“若人生了悟如佛,无悲无喜无梦无幻,无爱无恨四大皆空,生与死又有何辨别。”
“你不熟谙他,又会如何晓得他有多大?”浅菁脸上疑色不减,目露厉色。
浅菁再次堕入苦思中,很久,再次落子。八皇子一看她落子的处所,张了张嘴,还是把话吞了出来,点头感喟。
“姐姐这么急着下山,是为了要去寻那程子悦?”沐月夕低声问道。
“本来如此。”浅菁敛去眼中的厉色,淡然一笑。
已是四月尾,天上弯月如钩,无星无云,透着几分寥寂清冷。
沐月夕低头看棋盘,面色如常。淳于容的棋艺高超,他应当早就看出来,要破此局必须置之死地而后生。以一子的捐躯调换后续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