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胡思乱想。沐月夕眉尖微蹙,淳于容的话,让她更加必定出了事,并且是大事。只是她不晓得会是甚么样的大事,让一贯安闲淡定的淳于容如许的慌乱,说出如此断交的誓词?
淳于容亲了亲她的额头,“夕儿,回蒲城,别戴母亲给你的那对翡翠镯子。”
淳于容发笑,两人又说了几句闲话,就睡下了。睡到半夜,两人被一阵钟声给吵醒了,坐起来谛听,神采顿变,这是丧钟。
入夜,候府内沉寂无声,远远的传来单调的打更声,淳于容一夜未归。
“水是现成的,夫人随时能够洗。”清齐说着从衣柜里取出粉紫对襟中衣和粉红色裤子。
沐老太爷眸中寒光闪过,“你一会护好夕儿和你母亲。”
淳于容没想到沐月夕这么敏感,用力将她按在怀中,不让她看到他眸底那深深的忧色,安抚她道:“没事,夕儿,甚么事都没有,你不要胡思乱想。”
如此不平常的送葬步队引发了淳于容的警悟,在步队停下换人抬棺木时,偷偷来到沐老太爷的身边,低声道:“爷爷,送葬的步队有些不当。”
宫中会是谁俄然离世?
昭婷领命而去,沐月夕回房领着婢女清算东西。明天,她和淳于容要回蒲公国府祭祖,她是淳于容的嫡妻,名字是要上淳于家祖谱的,今后她生是淳于家的人,死是淳于家的鬼。
听到这个动静,沐月夕唏嘘不已,与沐夫人过府看望。走进房间,就闻到一股怪味,那是血腥味、药味和熏香味混和在一起的味道,熏得沐月夕和沐夫人打了个喷嚏。
内心有事,沐月夕底子睡不着,想了想道:“你去筹办一下,我要沐浴。”
显庆帝在灵堂哭得泪流满面,几次晕蹶畴昔。他哀思的模样沐月夕看在眼里,感觉实在的好笑,明显和太后断了母子之情,竟然还能哭得如此悲伤。这显庆帝若在当代,应当能够去拿最好演技奖。
香蓉在沐月盈耳边轻声喊道:“王妃,王妃,夫人和大蜜斯来看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