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说谈笑笑地往花厅走去。
沐月夕大惊,急道:“娘,盈儿她是做错了很多事,但是您别不管她,她还小,不懂事,渐渐劝,她会听的,她会……”
“真的没事?”沐夫人思疑地诘问道。
沐夫人感喟道:“这些事理,娘早就跟她说了。她如果肯听,明天就不会到花圃与淳于容私会了。”
赵殊让婢女扑灭了甜梦香,“老夫给你们一炷香的时候。”
“明白日,在花圃赶上说说话,不算很特别吧。”沐月夕小声道。
“夕儿,你填那首词,真得没有别的意义?”沐夫人还是不放心,再次肯定。
淳于容淡淡地问道:“盈儿蜜斯有事?”
“为甚么我不成以吃?”杜徵不满地反问道。
沐月夕垮下肩,无法地感喟,“娘,爹爹跟您说甚么了?”
“嗯,这小脸皮到是越来越厚了,都十三岁的人了,过了年就喊十四岁了,比及十五岁及笄,我家的夕儿就该出嫁了。”沐夫人抚摩着她的脸,憧憬着将来,脸上浮着慈爱的笑。
沐月夕想起下午看到的那一幕,眸光微转,坐直身子道:“娘,我本日看到盈儿在花圃里和候爷说话了,他们站在一起,看着挺赏心好看标,娘,不如就顺了盈儿的情意,向候爷提亲吧。”
“安王爷要把掌上明珠,浅菁郡主许配给淳于容,传闻已经托了都城的官媒去说合了。”沐夫人轻笑道。
沐晚谦恭沐夫人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眸中那深深地担忧。
“真是娘的傻丫头。”沐夫人宠溺地点了点沐月夕额头,抚摩着她和婉的长发,“你的性子固然懒惰,可行事夙来有分寸,娘不担忧你做出甚么特别的事。但是盈儿,却实在让忧心,她小小年纪,心机太重,真怕她会做出一些失礼的事,让她的闺誉受损,让家门蒙羞。”
皇后这一次真是大手笔,送了整整一篓过来。黄澄澄的香橘又大又圆,皮薄水分又多,味道非常的甜美,很对沐月夕的胃口。
“夕儿?”赵殊满怀但愿地看着沐月夕。
“容哥哥。”沐月盈眉开眼笑地迎了上去。
“盈儿蜜斯的美意,容心领了。”淳于容侧身疾步从她身边走过,如避蛇蝎。
沐月夕低头小声道:“不在。”
“夕儿今后不做了。”沐月夕受教地应道。
“夕儿,你看到他们私会了?”沐夫人神采一变,瞪圆了双眼。
“可淳于容现在还没结婚啊。”沐月夕撇嘴道。
“这么大的人了,还向娘撒娇,真是羞羞脸哟。”沐夫人嘴上这么说,手却搂着沐月夕不放,她实在很欢乐女儿跟她这般靠近。
用膳时,沐月夕一向在偷看沐月盈,见她面色如常,既不镇静,也不哀痛,看不出淳于容到底是接管她了,还是回绝她了。
“瞒着他们的,如果让你二舅母晓得是盈儿害得绮儿远嫁的他国,她早就上门捶死盈儿了。”沐夫人黯然道。自从晓得沐月盈做出这类事,沐夫人深觉愧对兄嫂。
沐月夕感喟,明白沐夫报酬何不让她查下去了,沐月盈顶撞娘亲,让娘亲小产的事,如果鼓吹出去,沐月盈的名声就全毁了。
“好了,夕儿,天气晚了,你回房歇息吧。”沐夫人看沐月夕眉间出现倦色,催她回房歇息。
这时,一向保持沉默的沐晚谦开口道:“夕儿,皇后娘娘犒赏了些香橘给你,六皇子亲身给你送来了,你还不过来谢过六皇子。”
“尘凡自有痴情者,莫笑痴情太痴狂!若非一番寒彻骨,那得梅花扑鼻香!问人间情为何物?直教人存亡相许。看人间多少故事,最销魂梅花三弄!梅花一弄断人肠,梅花二弄费考虑。梅花三弄风波起,云烟深处水茫茫!”沐月夕坐在古琴边,纤指悄悄拨弄琴弦,轻声吟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