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容身量本就比那些女子高,早就看到了沐月夕走了过来,见她在一边偷笑,扬唇问道:“这位贵女是那家的蜜斯,畴前未曾见过?”
“夫人和两位舅夫人在亭子里赏花,四蜜斯八成跟两位表蜜斯去绑红绳,求姻缘去了。”咏诗笑道。
“是。”咏诗操琴恭敬应道。
主仆三人沿着花径一起前行,不时赶上三三两两结伴随行的贵女。贵女们大多都认出沐月夕是本年的花主,看向她的眼神里,有欣羡、有妒忌、有不屑,幸亏无人上前来挑衅,沐月夕直接疏忽了那些不和睦地目光。
他站在花枝招展的贵女中间,仿佛鹤立鸡群,眼底模糊有些不耐,只是他涵养极好,面上半点不露,漂亮的脸上带着暖和地笑,任凭围在他身边的贵女们用痴慕目光盯着他。
容哥哥!
操琴低头认错,“大蜜斯,奴婢知错了。”
沐月夕挺直身子,脸上带着淡淡地笑,柔声道:“盈儿,时候不早了,该回府了。”
不过让她惊奇的不是这些贵女们,而是站在她们中间的阿谁男人,绀青色锦袍,赤金白玉冠,恰是她在桃花湖畔碰到的文信候淳于容。
沐月夕咬着下唇,盈盈含笑,人家是万绿丛中一点红,他是万红丛中一点绿。
“娘,夕儿没事。”沐月夕回握住母亲的手,心中暖融融的,母亲在乎的只要她的身材,对她写不写得出诗,丢没丢沐家的脸,底子没放在心上。
种的密密麻麻的桃树隔绝了沐月夕的目光,只闻人声,不见人影,等她穿过林子,才发明在这片林中绑红绳的人真的很多,除了自家mm月盈和霍家的两个表姐,另有十几个在酒宴上见过的贵女,只是她已不记得她们的名字了。
“咏诗操琴好好照顾蜜斯,别让野蜂子蛰到蜜斯。”沐夫人不放心肠叮咛道。
沐月夕回身就走,她来得快,去的也快,统共也没逗留多长时候,可倒底还是扰了众贵女的兴趣,氛围不复刚才那般热烈。淳于容趁机抽身拜别,疏忽身后那数十道哀怨地目光。
沐月夕依端方向两人施礼存候,“夕儿见过大舅母,二舅母,舅母安好。”
沐月夕一愣,没想到让她回府的话,会招惹她如此不快,怕再说下去,闹得更僵,惹人笑话,“好,那我就先归去了,劳烦两位姐姐照顾盈儿。”
沐月夕双膝微屈,手放在左腰处,规端方矩向淳于容施礼道:“小女见过公子。”
“她才十岁,求那门子姻缘。”沐月夕啼笑皆非隧道。
霍绮霍纹没想到她会俄然施礼,愣了一下,恍过神来,忙回礼道:“夕儿mm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