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华悄悄叹了口气,对着老夫人的肝火是半点都不害怕:“老夫人说的是,这可不就是胡言乱语。只是毕竟人言可畏,本来您是一片美意怕我身子不好打理不好院子里的事,却被人说的侯府里高低没了端方,这也是落了老夫人的脸面。”
夏嬷嬷愣了下正要问,却听沈若华开口道:“芳杏也病了两日了,可好些了?”
沈若华倒是蹙着眉转过脸来:“嬷嬷,畴前陪嫁过来的人可都是家生子?”
青梅点点头:“方才从梨清院返来,把常嬷嬷送了归去,只是返来瞧着神采不大好,不晓得是不是受了寒气。”
沈若华渐渐坐直了身子,笑了笑:“本来是如许,那就难怪了。”
芳杏低着头,完整没有胆量与她对视,低低声道:“婢前几日夜里受了凉,才会染了些风寒,身子已经不打紧了。”
沈若华一向浅笑着的脸上有了一丝颠簸,很快又笑着给老夫人道了谢:“多谢老夫人,转头就让人去请大夫过来。”
看着沈若华带着青梅与夭桃出了暖阁去,常嬷嬷目光恨得如淬了毒的匕首,恨不得在沈若华身上戳上几个洞穴。她是老夫人最信赖得力的管事妈妈,就是世子夫人瞥见了也得称呼一声妈妈,敬上三分,何曾受过如许的气。
夏嬷嬷撩了帘子出来,转头道:“还不快出去,娘子还等着呢,有甚么话转头再说也不迟。”
回了琼碧院,沈若华的神采不太都雅,回了房解了披风换了衣袍,坐在窗边不言不语地考虑着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