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夫人看着他,神采有些庞大,也没有再开口留客,笑着道:“他日定要下了帖子请世子过来略坐。”又望向沈若华:“我这就让人送了沈娘子归去。”
他只说了这一句又是沉默了,沈若华又如何会不晓得他的意义,低声道:“只是那一群人看似平常,怕也难问出甚么来。”敢脱手就晓得会被抓住,如果没有周到安妥的安排,只怕一定敢如许大胆。
周祈佑欠身道:“夫人这是那里话,不过是刚巧赶上,天然义不容辞。”他笑着看了眼梁宛儿,“既然梁娘子已经无事,本日受了惊吓,我也不便叨扰了,他日再登门拜见老将军与大将军,便先告别了。”他并没有要进府的意义。
他说话时,将军府里走出一名身着明光甲腰仗长剑身材高大的人,大步走到梁夫人身边,淡淡开口:“不必世子操心了,我送沈娘子归去就是了。”是齐明睿。
周祈佑目光微微一紧,面上倒是暖和仍旧:“明睿也在府里呀,那就有劳你了。”他回身指了指被侍卫押送过来的那群人,“这些就是胆小包天企图反对马车的人,就交给府上措置了,如果要送去顺天府,有甚么话要问的,尽管让人去王府,我必定会极力互助。”他笑容开阔地望着梁夫人与其他三人,漂亮的脸上一片诚心,让人生不出半点嫌隙来。
周祈佑笑了起来:“沈娘子但是要回北居贤胡同?我正要回王府,不如送了娘子归去就是了。”
梁夫人神采温和很多,屈膝道:“多去世子。”
马车又缓缓驶动,周祈佑骑着马不远不近地跟在马车摆布,与撩开帘子目光闪闪的梁宛儿说着话,暖和地答复着梁宛儿问的巴蜀风土情面,只是他目光偶尔瞥过马车里,倒是看不见沈若华。
马车在梁府门前停下,得了通禀的梁夫人唬了一跳,忙带着丫头婆子迎了出去,只见一脸欢乐的梁宛儿正拉着沈若华站在门前,一旁还立着谦恭有礼的周祈佑。
马车帘子撩开来,沈若华淡定安闲带着夭桃下了马车,身后还跟着一脸羞怯却又不住昂首张望的梁宛儿,走到周祈佑跟前,屈膝拜下:“多去世子脱手相救。”
沈若华瞥见他,脸上不由微微露了笑,心中悄悄松了一口气,点头道:“那就有劳齐将军了。”
梁宛儿真是欢乐不尽,忙回身拉住沈若华的手:“如此再好也没有了,能有世子的护送,必定能安然无事了。”
梁夫人这才正色敛衽作礼,向周祈佑伸谢:“多去世子相救之恩,他日定要奉上谢礼,亲身去王府伸谢。”
沈若华愣了下,坐在马车笑了起来,心中有点点暖意,没有推拒他:“那就多谢齐将军了。”
从帘子后张望过来的梁宛儿顿时面前一亮,欢乐隧道:“是世子,东平王世子。”她又惊觉本身过分喜形于色了,忙又害臊地低下头去:“他竟然让人把那些歹人拿下了!”
齐明睿的声音更加降落:“京都有十二卫拱卫,这些年早已安宁很多,未曾传闻有甚么匪人胆敢光天化日反对官家马车的。”
梁夫人听得眉头紧皱,与周祈佑见了礼,倒是回身与沈若华道:“沈娘子可有伤到?未曾想出了如许的事,让娘子受了惊吓,实在是过意不去。”
沈若华深深望了一眼周祈佑,唇角勾起一抹笑容:“那真是多去世子了。”回身向着马车走去,身后的梁宛儿红着脸又给周祈佑道了谢,这才向着马车走去。
齐明睿沉默一会,俄然道:“京都现在是多事之秋,你身边连个安妥的侍从都没有,进收支出实在不平安,过几日我送几小我过来,都是畴前的梁家军的人,好歹也能有些拳脚工夫,会驾马也能护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