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出乎他料想的是,沈若华并未曾来找过他,不吵也不闹,连打发人来问一句都没有,好似甚么也没产生一样,这让他非常惊奇,照他想来现在的沈若华就算是不跟他大闹一场,也该会做出个姿势来,让人晓得他晓得本身委曲了她,该收敛一些。可她却甚么也不做,薛文昊有些对劲的同时,更多的是失落,因为现在的沈若华让他越来越看不明白了,莫非她已经不是阿谁整日盼着他给个好神采,委委曲屈只为了能留住他的沈氏了?他本来对沈氏视而不见,非常看不起,这时候却有些在乎她的心机了。
薛兴苦着脸,指了指外边:“是那位齐大太太,她这两日都堵在侯府门前的巷子里,逢人就问三爷出去了没,怕是正等着三爷呢!”
薛兴只得收回击,倒是摇了点头:“三爷方才出府去了,你就算是等也等不着了。”他指了指方才从侯府侧门出来,飞奔而去的一辆马车,眨眼之间已经将近出胡同了,齐大太太顿时傻了眼。
就在她翘首以盼之时,薛兴往她雇的马车走了畴昔,给她打了个千:“齐大太太。”
薛文昊咬了咬牙,从荷包里把剩下的两张银票子掏了出来,扔到薛兴面前:“去给她打发她走,奉告她只要这四百两,再多要也没有了。”再由着齐大太太如许闹腾下去,怕是先前的事更要传得不成模样,如果教老侯爷晓得了,为了侯府的名声也会狠狠整治他的。
薛兴只得拿了银票子回身要出去,却又被薛文昊叫住了:“让人备马,我要出府去。”
只可惜薛老夫人的一番苦心,薛文昊未曾闻声。他自打那日被沈若华带着人在书房撞破了与齐娘子的私会,便一向未曾去过内院,每日只是躲在前院的抱厦里歇着,连书房都不大敢出来。一想到那日的事,他就有些内心发虚,并不是因为感觉被沈若华当场撞见有甚么惭愧之意,只是想着闹开去了,薛茂业与薛老夫人说不定又要怒斥他,另有他那两个妾室必然又会拈酸妒忌,多出很多口舌是非,他干脆避而不去,在前院躲个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