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沈若华让他更是猎奇了,英国公府里那种难堪伤害的景况,她都能不慌不忙,还能替他评脉用药,方才在马车上千钧一发之时,她也没有惊叫哭喊,就连下了马车看着一地血和马尸也不见她暴露惊骇之意,明显是个年青荏弱的妇人,但那份沉稳连他这个在军中多年的男人都忍不住敬佩,也只要认出他以后才暴露羞怯之意来,真是个特别之人。
只是那人不避不让,沉着地站在那边,看着马车朝着他飞奔而来。眼看下一刻马车就要将他撞到碾在车轮下,人们都惊叫着用袖子掩住了脸,不敢再看下去,却只闻声一声长长的马嘶声,展开眼看时,只见那站在马车前的年青将军手中握着把还滴着血的雁翎刀,而那马车停在他面前不过半步之处,马匹已经倒在血泊里,尸首分离。
朱栩宸皱着眉望着地上的马尸:“三夫人是才从王府出来吧,照理说府上的马车都是用熟了马匹,如何会无端端发了狂,只怕还要好好查一查才是。”他也晓得沈若华现在的处境,又是在福王府门前出的事,天然不会等闲放过。
沈若华与他见了礼,又转头与齐明睿道:“是我要多谢将军才是,若不是将军,只怕还不晓得要出甚么事。”她敛裙作礼拜了下去。
那年青的将军收了手中的刀,上前来微微欠身一笑:“夫人吃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