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神采乌青,脸上的笑容也阴沉起来:“你倒是更加贤惠了,连朝廷大事也敢过问,还敢抱着心机进宫来刺探,说甚么给我存候,不过是想借着机遇来探个究竟罢了!真是故意了!”
太后冷眼看着荣王妃,开口道:“你这么吃紧慌慌出去是要做甚么?”
皇上好几日不上朝,连司礼监送来的奏折都没有御批,朝中毕竟也乱了起来,流言流言四起,多数猜想着皇上是不是又暗里去了北郊,还是在后宫哪位娘娘那边流连忘返,迟误了上朝。
荣王妃的神采这下是真的发青了,连连叩首:“太后娘娘饶命,饶命呀……”她一时也不知该如何辩白,倒是满心惶恐,邵太后竟然对他们王府里暗里做的手脚晓得得如此清楚,确切一向未曾说破过,这让她不由地毛骨悚然,对邵太后更加畏敬起来。
她边说着边望向沈若华:“不是受了风寒么,应当养几日就能好的,如何还要担搁这么久,就是个铁打的身子也熬不住呀。”
她叹口气:“可未曾想到王爷递了几天的帖子也不见皇上御批,只好让我进宫来问问。”
太后本来不耐地神采此时一怔,仿佛有些踌躇,没有开口细心考虑着。
荣王妃一时脸煞白了,忙不迭起家拜下去:“太后娘娘恕罪,是我的不是,我只想着能帮王爷分忧,以是……”
荣王妃陪着笑转回身来,在一旁的位上坐下,望了望皇后与沈若华,抿嘴笑着:“本来就该进宫来给太后娘娘与皇后娘娘存候了,只是这些光阴府里刚添了人,担搁了好些光阴,还望太后娘娘莫怪。”
荣王妃一时又欢乐起来,想不到这么轻易就得了恩准,笑容满面:“多谢太后娘娘。”又想起来,忙问道:“皇上的病可打紧?王府里另有几支百年的何首乌,这就让人送进宫来。”
她一番话说得荣王妃脸上更是挂不住,完整没法抬开端来,低声道:“不敢不敢。”这才扶着宫女的手站起家来坐回位上去,只是这一回如坐针毡普通,全然不能安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