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华抬眼望向老夫人,东风拂面普通的浅笑:“老夫人这是甚么意义,既然那妆龛也被常嬷嬷带了去梨清院,少不得也要看一看,我但是把陪嫁的田庄地契与银票都放在内里呢。”
老夫人看了眼那些箱笼,不感觉又气又心疼,本来这些都该是放在她的小库房里了,内里的东西也都是她的了,现在倒是不得不原样不动吐了出来,还要被人活活打脸,她活这么大年纪还未曾有过如许的事。她恨恨别开脸,看也不肯看那些陪嫁了。
沈若华这会子渐渐吞吞从贴身的荷包里摸出一叠折好的纸来,交给青梅送去给两名锦衣卫:“有劳二位做个见证,看看这陪嫁里但是讹夺了甚么未曾。”她说着悄悄一叹,“也能还老夫人一个明净,好不让那些说闲话的嚼舌根子。”
她偏头想了想:“除了先前老夫民气疼我,收了去的那一百亩地,足足另有两处庄子两处铺面和三百亩地的地契,是了,另有陪嫁的两万两银子与先前留下的八千两银子,拢共也只要二万八千两银票,一分儿也很多地放在那妆龛的小屉子里了。”
沈若华看也没看已经颤着嘴死死盯着本身的老夫人,还是悄悄柔柔地开口道:“还请几位官爷帮着看看那放在妆龛里的陪嫁地契和银票子可还在。”
两名锦衣卫小旗接了陪嫁票据,粗粗扫了一眼,也是吃了一惊,想不到广平侯府三夫人的陪嫁竟然如许贵重,单单是紫檀雕花洋玻璃大插屏、紫檀雕花大柜、紫檀雕花大案如许成套的大件足足三套,江绸、蟒缎、妆花缎、软烟罗这些贵重衣料各色花腔足足三百余匹,更不消说那些摆件古玩了,沈氏的陪嫁金饰都有两大箱笼,如许的场面怕是不下于一名公侯府邸的嫡出娘子出阁了,还是那种极其失势富庶的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