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华笑了:“你倒是个利索的,走吧,进府去说给我听听,是甚么人家。”
沈若华带着青梅与夏嬷嬷下了马车,上前给沈均儒作礼:“父亲。”父亲两个字她始终是叫的不那么天然,这是沈氏的父亲,而她的父亲早已在十余年前与母亲一道死在那场动乱当中了。
“只是挑来选去,有两户人家倒是合适。一户是庄子上的赵六家的,他祖辈都是庄户,独一的儿子也是在庄子上做活,家里连一点家财也没有,长年靠着在各家打秋风采日。”孙五家的说着,“另有一户也是庄子上的庄户罗狗儿,只是他老子早些年得了肺痨死了,只剩下他娘与他两小我,他是个跛子,他娘又是个短长的,本来好轻易给他说上了一门婚事也被他娘给打跑了,传闻不要聘礼能娶个媳妇归去,他娘一早就在我家坐着了,缠着要把这婚事说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