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秦太医,薛茂业全然没了先前的担忧之色,懒洋洋地起家,与梅姨娘兰姨娘道:“走吧,回院子去。”既然薛老夫人死不了,也就不会好事了,他才不会在乎她会不会瘫在榻上起不了身,如许一来还能清净很多,还能少小我给他添堵。
桂姨娘本日特地上了点胭脂,嘴上还擦着艳红的口脂,一笑之间倒也有几分风情:“妾身传闻爷回了院子,怕这几日在祠堂吃得睡得不好,特地让小厨炖了野鸭子汤和几个小菜,给爷端了过来。”
薛茂业烦躁地揉了揉额角:“若只是把陪嫁还出去也就罢了,要得还不止陪嫁呢!”长公主的信上叮咛了,要干脆利落地打发了沈若华走,不但把陪嫁全数给她带走,还要再另给银子地步和铺面,如许才气不被人说是薛文昊薄情寡义,与人苟合私会逼的正妻和离,不会坏了薛文昊的名声。
梅姨娘惊奇隧道:“是要三爷与三夫人和离?可如果和离岂不是要把陪嫁都给带了归去?”连她都晓得三房的陪嫁但是值很多银子,就这么白白让沈氏带了归去,实在不像是薛家的做法。
薛文昊低着头道:“是儿子的错,再不敢了。”
薛茂业摆了摆手,让他退下:“你归去吧,后日一早,我就让人备了马车送你们畴昔。”神采里有这不耐烦,薛文昊只好辞职了。
她殷勤地翻开食盒,把内里一碗热腾腾香气四溢的汤盅端到结案几上,另有四味小碟也摆了上来,笑着道:“一来就见爷还睡着,想来是累着了,也不敢吵了,就在这里等着了。”
只是还没出梨清院,就有婆子快步上前来通禀:“侯爷,寿宁长公主府的于嬷嬷送了封信来,说是长公主给侯爷的。”
“去玉真观见玄清真人?”薛文昊愣了,“为何要和沈氏去见玄清真人?”玉真观是宫中御敕的道观,玄清真人更是连太后都是供奉的得道真人,为何要让他跟沈若华去见那位真人?
他转头看时,倒是一身鲜艳的桃红小袄鹅黄缎面裙的桂姨娘,正笑盈盈望着他,一旁还放着个食盒。
薛文昊也不敢再问,只得承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