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华点点头,含着那缕笑容:“只怕薛侯爷阿谁老狐狸不会肯就这么等闲罢休,少不得会让人去长乐坊查探,那边也不必再理睬了,反正也只是赁了半年。让李忠海过两日就去大兴庄子那边,开了春那边有很多事要他打理,药铺那边有王福生就是了。”
“现在既然已经是我的了,天然就该把他们都给打收回去。”沈若华漫不经心肠道,“待出了正月,就让人将铺子里的买卖连人带物一并送回侯府来。”罗贵太妃的孝期也就是开了春便过了,寿宁长公主怕是等不了多久了,她很快就要分开广平侯府,也就不在乎跟他们撕破脸了。
夏嬷嬷听到这里放了心,脆生生应着,又道:“方才婢也打发人把话带去长乐坊里了,让忠海明日便去西市的铺子上,长乐坊那边打了烊。”
薛文昊耷拉着脑袋爬起家来,跟着婆子往祠堂里去了,内心倒是满腹愤激,不过是手气不济输了银子,却要让他去跪祠堂,真是没脸,只是再不痛快,也不敢透暴露半点,只得乖乖去了。
他咬着牙,把一口恶气忍了又忍,终究指着花厅外:“你给我滚去祠堂里跪着,没我的叮咛不准出来!”
看着花厅里的人都走光了,薛文怀神采庞大走到陈氏跟前,低头看着一脸委曲红着眼眶的陈氏,想起还病得迷含混糊未退了热的屏姐儿,毕竟是叹了口气回身走了。
薛茂业正一肚子气,也没心机留他们说话,挥了挥手:“都散了吧。”正月元日里闹出如许的事来,实在是倒霉的很!
夏嬷嬷挑了帘子出来,正瞥见沈若华对着那几张铺面的契书考虑着甚么,笑了起来:“娘子,事情都办好了,已经把借券给了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