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方才娘的态度仿佛并没有触怒他。

阵风吹过,马车帘子被悄悄掀起一角,他模糊瞧见容绣长发披垂的后背,竟有一种极想去拥抱的打动。

说来那丽朱紫并未犯事,顶多算触怒了皇上罢了。小伉俪吵架,这回不过是卑劣了些。

好久未曾见过爹娘,此番见面,本身已然是订了亲的人了,且这订婚的过程爹娘都未参与,容绣不由感觉有些对不住两老,又模糊有些严峻。

但既然丢了,想必也找不返来了。

孟长淮闻言要去握容绣的手,容绣此次机警地两手交握藏进了袖口里,没让他得逞。

何如丽朱紫不知好歹,皇上一踏进曦仁宫宫门,她便重提此事,皇上好言告之利弊,承诺不是以事迁怒与她,丽朱紫却仍旧油盐不进,拉着十八皇子一并哭闹,终究这才触怒了皇上,将曦仁宫罢作冷宫。

过了好久,容绣才又寻了个旁的话题,她很早便想问的话:“王爷这簪子但是羊脂白玉的?”

“王爷……”容绣瞅见了站在门内的父母亲,犹踌躇豫地不敢伸脱手。

到了院门口,碧螺扶着容绣出来,孟长淮站在马车边,欲牵她下来。

“当日你被提上秀女名单,娘没体例,圣命不成违,但幸亏当今皇上仁德,对淑妃也有情有义,你若真跟了皇上,虽不得平生一世一双人,娘也没甚么可担忧的。”顾宛珠从兜里取出丝绢,“可这小王爷不一样。虽你是他头一个娶进门的,又是正妃,可你瞧瞧他父王洛康王,这么多年了,大庆王朝谁不知他佳耦豪情冷酷,洛康王还纳了满府侧妃小妾,娘是担忧……若这儿子随爹,你将来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孟长淮回她一个安抚的笑,“去吧。”

“碧螺,你看我这模样还成吗?”容绣在马车里如坐针毡,每隔一会,便要缠着碧螺说几句。

“当真娶归去,本王可舍不得叫绣儿当厨娘。”孟长淮按住她繁忙的手,“别清算了,放着等会叫丫环来。陪本王坐坐。”

孟长淮见状起家道:“岳母和绣儿定是有好些贴己话要讲,小王带二位去东阁吧。”

“皇上怀旧。”孟长淮轻叹了一句,不肯再多言。

“爹爹也有一枚相像的。”容绣垂了头道,“可惜被我带到京都,不谨慎弄丢了。”

孟长淮笑:“绣儿好眼力。”

“女子多数口是心非,本王懂的。”孟长淮轻笑,执起她手在掌心细细摩挲。

孟长淮和郭清夷骑马跟在车外。

闻言,孟长淮不大天然地清咳两声,面上笑容倒是不减:“他日本王再送岳父一枚更好的。”

容绣和顾宛珠执手坐在一旁,顾宛珠间或问上几句,不过就是在宫里过得好不好之类的话语。

“可贵翻身不划一于不会翻身。”孟长淮目光悠远地望向天涯,手中缰绳攥得很紧,“你别忘了,宫里头另有个丽朱紫。”

容寅贪污之事被查明为户部尚书吕广成与其部属崔侍郎联手设想,乃是诬告,此事便以罢免收押吕崔二人告终。吕广成之女丽朱紫当日便未沉下气,孔殷火燎地往宣政殿去求皇上饶过吕广成,皇上本念及旧情未多计算,遣丽朱紫回了宫,并且下朝还去了曦仁宫意欲安抚。

“不消啦,爹爹年纪大了,现在也不常戴这些了。”

“娘,阿谁不是――”

孟长淮轻笑一声,不疑有他,直接将容绣打横抱了下来,轻放在地上,还伸手理了理她微乱的碎发,把面纱牢固了些。

“阿绣。”顾宛珠轻问,“你对那小王爷,但是用情已深,非他不嫁了?”

孟长淮还是星眸灿烂望着容绣,和顺而满足。

“还抵赖。”顾宛珠重重一下拍在她手背上:“那簪子的形状和纹路,每一个细节娘都清楚得很,哪怕是相像的娘都能辩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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