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不管是谁夺了魁首,大伯父就把书房收藏的朱大儒亲身讲明的《四书》送给他。”朱大儒亲身讲明的《四书》,世上独此一套,别无分店,贵重至极。
“大伯父,那有奖品吗?”肖祯的话音刚落,奸刁的小六就接上了口。
“好,那部《四书》就赐给堂哥儿媳妇吧。”
“嗯,你也不消忙了,跟你太太都坐下来吃吧,自家人,不消这端方。”
“是,谢父亲。”有了国公爷的叮咛,乔氏和妙婵天然不消再在席间服侍了。
“就是,四哥哥,我们也想吃,你也给我剥一只吧。”
《重阳记事》肖柠:野人迷节候,端坐隔灰尘。忽见黄花吐,方知素节回。映岩千段发,临浦万株开。香气徒盈把,无人送酒来。
“四哥哥,景辉也想吃。”
“嗯,堂哥儿这诗不错,很有陶渊明之风。峰哥儿贵在写实,昀哥儿也比客岁进益多了,不过倒是堂哥儿媳妇拔了头筹,二弟、三弟你们两位感觉呢?”说完,肖祯就把诗稿递给了两位兄弟。
听香轩就盖在荷花池中,四周有窗,摆布有曲廊可通,亦是跨水接岸,前面又有盘曲竹桥暗接,荷花固然已经干枯,但远远的小山坡下两棵桂花开的恰好,湖里的水又碧清,坐在河当中亭子上闻着浓浓桂花香,饮着梨斑白,享用之至。
《重阳记事》肖檬:登高那边见琼枝,白露黄花自绕篱。唯有楼中好山色,稻畦残水入秋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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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婵笑道:“这都是太太帮着我预备的。”肖母笑道:“不错,你家太太凡事想的安妥,你今后可要跟她好好学学。”只是那笑容有些意味深长。
肖母喜得忙问道:“这茶酒想的殷勤,且是处所,东西都洁净又便宜。”
没想到“祸从天降”的肖景峰有点发楞,笑道:“为甚么是我?”
妙婵仍将手中的蟹肉放在老太太跟前后,将烫好的梨斑白端到镇国公身前,道:“父亲请用酒,梨斑白就螃蟹,恰好冲散螃蟹的寒性,父亲和诸位叔父无妨多饮几杯。”
“好好,你们婆媳俩都不居功,那我老太太的银子也就省了。今儿个可真是得了大便宜了。”
“四弟,你挑的螃蟹味道那么好,你三嫂我也想尝尝,如何?”胡氏常日就喜好谈笑风生了,现在能找到这个机遇调戏一下肖景昀也不错。
说着,一齐进入亭子,献过茶,妙婵和乔氏二人皆不敢坐,只在老太太桌上服侍。乔氏叮咛:“螃蟹不成多拿来,仍旧放在蒸笼里,拿十个来,吃了再拿。”
吃完螃蟹,饮完酒,酒足饭饱,轮着的就是赏花了。
妙婵要水洗了手,站在老太太跟前剥蟹肉,头次天然要让给老太太,老太太道:“我本身掰着刻苦涩,不消人让。你给你公爹烫壶酒畴昔吧。”
“那我们就跟着老太太您占这个便宜了。”
环首四望,大家已经驾轻就熟的写了起来,只剩下绞尽脑汁的妙婵还是一张白纸,没何如,只得草草的抄了一首前人的诗作,勉强凑成一概。肖祯天然先顺次看各位少爷们,边看边念到:
《重阳记事》肖李氏:菊开犹阻雨,蝶意切于人。亦应知暮节,不比惜残春。
很快就有小厮递上笔墨纸砚上来,妙婵本来觉得,这不过是几位少爷另有未出嫁的女人们的事,没想到她们这三个做媳妇的也要做上一首。作诗行文实在是妙婵的死穴啊,不晓得,写上一首前人的诗作会不会过关呢。
《重阳记事》肖胡氏:绛霄轻霭翊三台,稽阮襟怀管乐才。莲沼昔为王俭府,菊篱今作孟嘉杯。宁知北阙功臣在,却引东山旧客来。自笑吐茵还酩酊,日斜空从绛衣回。
嗯,这螃蟹的确不错,个大肥美,母蟹蟹黄又多,公蟹蟹膏也足。不过就是剥螃蟹有点困难,妙婵就有点不顺手,一只螃蟹剥到一半,面前的盘子中已经堆满了蟹肉,“我尝着这只螃蟹的味道不错,你也尝尝。”本来是肖景昀帮她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