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婵也晓得,嫁出去的女儿没有在娘家过夜的端方,只好仓促的交代了老父几句,又带着紫烟上了马车,趁着入夜前回到了镇国公府。老夫人和国公爷都没有说甚么,还特地问了问父亲的身材。妙婵天然是答统统都好,又多谢了老祖宗和国公爷的一番美意。然后自去安息不提。
肖景昀醒过来的时候才发明本身不在松香院里,细心一想才想起来今儿个已经回到了岳父家。好家伙,那高粱酒也不晓得是如何制成的,他还觉得是平常的酒,看也没看就倒了一杯,辣得他喉咙都痛了,惹得岳丈大人大笑,硬着头皮喝了两杯就醉了。心想今儿个真是失礼,只怕他老泰山对他有定见,忙赶着起家,才发明已近傍晚。竟然睡了大半天,真是该死。
大夫人筹办的礼品可很多,不过大多是些用不上的,不过里头的药材还不错,当归、人参都是佳品,至于那些绫罗绸缎,完整用不上,也不晓得乔氏是如何想的。家里没有下人,妙婵主动就带着紫烟下了厨房,杀鸡宰鱼,都是些早就做惯了的事儿,现在再接上手,也没感觉有甚么不可的。肖景昀则留在正堂陪着老爹说话,也不晓得这两人说不说得话起来。
“好,我们就悄悄的上去听听。”正有此意的妙婵立即就承诺了下来。
好不轻易把醉死的肖景昀扶进房里,又打了盆冷水擦了擦脸,又摸了摸脉搏,好歹只是喝了两杯,没甚么大碍,歇息一下就好了。再回到厅里,父亲已经在等着她了,挚爱的酒杯也丢在了一旁。
捶了捶还在发疼的额头,才发明这房间大抵就是媳妇的内室吧。细心打量,嗯,完整不晓得如何描述,一个字,简。可也太简朴了点。
“爹爹,你如何不在家里等着,现在这气候,万一中了暑气可不好。”自家女儿还是一出声就是体贴自个儿的身子。“没事,你爹结实着呢,我的身子我晓得。爹有分寸。”
灶上的红烧鱼正嗞嗞的想着,土鸡混着瘦肉在瓦罐里焖烂,炒上一把青菜,再加上了肉汤,三菜一汤,方才好。把菜端进客堂,一看,肖世子已是满脸通红,醉得不成人样。
他有三个姐姐,两个mm,她们的内室要么都丽堂皇,要么清雅至极,但是再清雅的不过是在装潢上选些淡色罢了,其他的可一件都不会少。可这间房间里就只要一张床,一件衣柜,窗台边摆了个竹桌,其他的甚么都没有。实在不像一个大师闺秀的房间。莫非他老丈人就这么穷,给女儿添置几件家具的钱都没有。再细心一想,那丫头能拿出一万两买一堆花魁,应当不是缺钱的模样,难不成她真的把那些聘礼都带回镇国公府了。天呐,他老爹到底给他下了多少聘礼啊,归去后必定要好好找找票据看看。
“我都传闻了,外边的人说是你主动凑上去的,老爹固然蠢点,可你的脾气爹也是晓得的,如何能够去做那样的事。定是那些人没事干胡编出来的。你给我说说,爹如果做不了主,侯爷那儿也能说上两句话。……”
“哈哈,婵儿,你这夫婿酒量可不咋的,才喝了两杯就醉倒了,一点也不过瘾。来来来,恰好我们父女两喝一杯。今儿个,你爹我是真欢畅。”
才刚走出厨房没多远,就听到了李山响若洪钟的大笑声。得了,能笑就好,好歹妙婵就放心了,只要没打起来就好。肖景昀那弱鸡身材,只怕挨不了她爹一拳。也不晓得是出了甚么事,父亲竟如此欢畅,也好,欢畅就好,常言道“笑一笑,十幼年”,父亲如果常常笑着也好,这不也是她李妙婵想要的吗!
吾之所求,不过是天下安宁,父亲安康,伉俪敦睦,再得嘉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