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舞姬当即就跪在了地上,声音都变了调:“求,求皇上,皇上恕罪,奴婢,奴婢不是成心的……”
说着,她便起家举杯,白玉酒觞,温润流光下竟比不上那持觞指节的美好,那一饮一举,顷刻间,不知看呆了底下多少人臣。
东沧涅着冕服坐于龙椅之上,服色玄黑,乃天蚕冰丝所制,通身华贵流光,绣着日月龙纹,繁复而大气;墨玉冕冠覆于青丝墨发之上,十二旒垂于面前,挡住了那张惊为神祗的脸。
东沧涅的眸光就在这一刻有了窜改,略作沉黯,从太后这个角度看上去,非常哀伤,而后她沉声承诺道:“好,既然西啟陛下成心,朕就先应下来,如二皇子所说,喜上加喜!”
东沧涅坐在首位居高临下的看着施礼的三人,她已换下冕服,着一身玄色龙纹礼衣,锦色流华,墨纹如水,给她过分斑斓的容颜增加了一分肃气。
“谢,谢,谢皇上!”
三人顺次说了祝词,她应着,眸光在三人脸上扫了一圈。
宫婢识相的奉上一杯茶,太后接过喝了一口,顺了顺气,扭头看向殿中心。
西啟白又行一礼,神采变得严厉:“不知陛下愿不肯意与我西啟和亲,纳一男妃,了结陛下一桩毕生大事?”
见扰了世人的兴趣,东沧涅笑笑,冲着三国使臣道:“怠慢了上宾,朕先干为敬!”
不久三国使臣连续到来,东沧已在四国中居首,来贺的使臣除了北幽帝无子派来丞相以外,其他两国来的都是皇子。
是日,百官来朝,跪于殿前,山呼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