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是王仙芝……”
“将军,”冷狄回想了一下,反问刘琦蕴道,“如果将军是那王仙芝……在攻陷濮州城后,将军当如何?”
“但说无妨。”
“那将军的意义……是想和草民会商一下曹州战事?”
“也罢。”
刘琦蕴脚步一顿,目光逐次扫过帐内一干兵卒,最后停在冷狄身上,“本将军说话一贯掷地有声,现在如你所言,濮州已丢,极刑既免,你已略胜本将军一筹,何来怕失一说?即便最后曹州未能如你所测,那到时候本将军再定罪于你……尔等又能如何?”
“曹州一役……不知将军想体味甚么?”
“若我为贼首,濮州大捷以后,定要开府库,奖全军,最好……还要庆功几日。”
稍放心神,刘琦蕴一挥手,不知是不肯再听凭何人提及濮州之事还是想拨散脑中沉闷的心境,他起家原地缓踱数步,而后一扭头,两道冷峻目光直刺面前年青人,一字一句顿言问道。
这年青人所言非虚啊!
冷狄目中含笑,对刘琦蕴此番辩驳点头表示认同,稍稍一顿,他便将话题一转。
因为需求集合精力细心回想当年讲义上那些最深层次的细枝末节,冷狄起家开端抚着下颔在账内祥装思虑缓缓踱步,半晌,这才两掌相击施施然说道。
“恰是此意。”
“嗯?”刘琦蕴微微一怔,旋即明白过来。
“没错。”冷狄对劲地点点头,“濮州一陷,周遭郡县便再无天然樊篱可做恪守,加上义兵一战立名,民气驱归,更是导致官军偶然应战,用不了多时,王仙芝便能将北至黄河、东临天平、西止白马山这一整片地区归入本身的节制范围,而从地形图上简朴观之,离他比来的……莫属曹州。至此,王仙芝的下一个目标,必然就是曹州。”
“那曹州战事……又作何解?”
站了半天,赵英杰还好,冷狄双腿早就麻了,这会子见刘琦蕴如此有眼力鉴儿,他也没推托,再次谢过便坐到了恒常英命人抬来的凭几之上。
“笑话!”
微微点头,冷狄坦言,“若非诸葛活着,不然想瞻望别人行迹还真是能人所难了些,草民不敢妄自托大,既逢将军问起,那草民便站在本身的角度来推演一番,精确与否,实难包管,还望将军姑妄听之,切勿见怪。”
“本将军问你,且不说曹州必败,何故那仙芝小儿……就必然会攻打曹州?”刘琦蕴也不绕弯子,坦言问道。
“叛逆兵范围不大,军纪不严武备不齐,兵民本质低下,这些都是硬伤,如果王仙芝聪明……那他就会采纳按部就班的行军线路,一口一个逐步吞噬沿途郡县州城,若把战线拉得太长……除了风险过大以外,目下也确切没这个才气。”
而正如这年青人所预感这般,曹州也不过是离他们比较近罢了,义兵开往此地,也不过是在断根前行门路上的一道……略微有代价的停滞罢了。
“尔等可否能知……这群贼寇详细味如何行事?”
刘琦蕴撇了他一眼,炯炯双眸似有种并不平气但又不平都不可的意味。
“将军是怕失了这赌局?”冷狄闻言勾勾嘴角,再次拱手道。
刘琦蕴不太甘心的点点头,他驻守崎阳已有五六载,期间也产生过一些范围不大不小的战事,虽说军中确切有谋士相佐,但和流民异人会商军情……这还真是破天荒的头一次,以是不免有些拉不下脸面。
刘琦蕴深深吁出口长气,这俩人的鬼神之术说实话他半信半疑,不过观人之言他倒是佩服,薛崇那厮……确切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刘琦蕴又点头。
“且不说占卜之术是否真可可谓洞悉六合神鬼莫测,不过这统统还是得有个基准,正如草民所言,濮州之败,败于薛崇,如若高将军守城……那成果自是两说,草民也是偶听世人提及过新任天平节度使各种劣迹,此人武功武功都与王仙芝不在一个层面,败局实是早已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