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黄巢叹了口气,似是下了艰巨决计,对王仙芝说道,“当初你我举旗谋事,张老宗主即未驰援也未散资,而是作壁上观之态……如此,也算是和你我分裂了;现在他那令牌所携含义你我倒是能够以此为由拒不奉养,但为了彰显我等大义之心,也可善待这二位公子,如此一来……既能保全义兵严肃,又不失江湖道义,王兄觉得然否?”
这件事激发的风波很快就停歇了,义兵在汝州城内休整三日,闻得唐朝雄师已在东都集结结束,身后追逐而至的讨贼军也即将完成合围之势……如此,王仙芝便又伙同黄巢及部下数十名将领堆积到一起开会——
黄巢木然点点头,半晌才弥补了一句,“上、上乘之品也,王兄你看,就这质地,恐怕连当明天子所用之盐也不过如此!”
嗯……团体来讲,也算是因祸得福,还不赖。
“将军议事,俩位公子还是回营安息吧,等有了意向,我再说与你二人听。”
毕竟江湖有江湖的端方,即便现在他二人已摇身从死盐估客变成了统御大将军……可这些端方还是得一一遵循,不然失了道义还算小事,难聚民气就严峻了。
他们得敏捷拿出套实在可行的作战计划出来。
“妙哉,妙哉也!”
黄巢闻言眉心亦是不着陈迹一动,王仙芝的设法他刚才就在深度揣摩,食盐的利润至心庞大,就算鼓捣点晶状体边角料盐巴块儿都能赡养一方私盐估客,现在如果能跳过中间环节,直接自产自销,那富甲天下真不是说说罢了……
“这盐是不是比朝廷的官盐质地还要细致?”
冷狄不晓得这俩人躲在暗处窸窸窣窣咬了些甚么耳朵,只是发明他二人出来以后,神情举止连同态度都产生了质的窜改——黄巢夸奖了一番他那提纯之术,王仙芝则是客客气气地将他二人交托给了智囊尚君长管束。
王仙芝知他所言不假,但这小小盐利这会子也实在乱贰心神,他胡乱理了下思路,方才将话题转移,再问黄巢道。
这就是黄巢和王仙芝的分歧,王仙芝叛逆只是为了能过上舒坦的好日子,而黄巢分歧,他有抱负,他有抱负,他的野心路人皆知。
还未从震惊中缓过神来,黄巢便被王仙芝一把拉到角落,未及扣问,王仙芝便一脸惊诧地先行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