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殷抿唇笑了笑，没有言语。
这大寒天里在凉亭里闲谈，三皇子君祁还真是有闲情高雅之人。
秦殷晓得她也就是喜好口头上占上风，便只是笑笑不言语。
二人没走多远，便是一个凉亭，长邑皇宫内这一片算是比较清净的处所，离思政殿倒也不算远，可见君祁对皇宫内的格式非常熟谙。
“秦大人不必严峻，本王是在夸你呢。”
此话听得秦殷倒是一怔，据她所知，这贺南只不过是明王汲引的行营都统，手上把握的兵权也不算多，加上贺家也只出了他这一个官，其他都是一些碌碌有为之辈，这一个可有可的虎伥，若当真摊上了赋税一事，明王又怎会因小失大，保全他？
可秦殷听来，还是心惊。
“本官还当是辰内府里多么必不成少的人物呢，前几日才传闻，秦大人不过是个打杂的？连士人们都不打理的典经阁你却抢着干，到底是身份寒微，你倒挺有自知之明的。”谷梁芷抬袖掩鼻轻笑，说不出的讽刺之意。
君祁笑笑，“此时，本王不便多说，只是美意的提个醒，摸清此时朝中局势，才好下棋才是。”
身后俄然传来脚步声，谷梁芷蓦地回神，回身去看，微红的双颊顿时落空了色彩，大眼也不善了起来。
走之前，谷梁芷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放心，畴前我看不惯你，今后也亦然。”
君祁理了理肩头白狐毛的衣领，笑着道，“鸣才观，萧奴暴动，周廊坊，还入了天牢，却毫发无伤地出来了，很难信赖，秦大人才为官两月不足。”
她如何看，不首要，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是否寒微，世人看得清便是，她无需多做辩白，特别是在一个向来都看不惯本身的女子面前。
贺南身后权势？
“殿下恐怕是谈笑了，下臣也只是为清奸佞而略尽微薄之力，谈何甘心不甘心。”
谷梁芷看她这幅不卑不亢的模样，就心头直冒火，想起他们的新仇宿恨，便更加不成能等闲放她走。
君祁站起家，走了两步，仿佛想起甚么似的，旋身道：“对了，周廊坊一事不止你秦大人一人知情，乃至有人……更早的晓得的，但却挑选了知情不报，秦大人也算不上是聪明人了。”
君祁仍然笑着，双眼如同两弯新月。
一阵北风吹来，秦殷拢了拢大氅，嘴角微微抽动。
她虽已推测沈乔那封状告信未曾到京兆尹手中，其间定然经了别人之手泄漏风声，可却未曾想君祁也对此事了如指掌，连沈乔同她的干系也摸得一清二楚。